稍稍安定下来,便说道:“其实,皇帝司马奕已被桓温所废,此时只被封为海西公。他落得如此下场,胜过杀他万遍。我又何苦冒险前去,送了自己性命?”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父亲之仇虽说与他有关,但杀他父亲之人却是那些起事的匪寇。而这些匪寇早已被桓温所杀,他这大仇自然是无法众人报了。
凌云此时才知,自己太过莽撞,只因一时之气,险些酿成大祸。歉然道:“在下不明其中原委,才致说出这等话来。若牵连到了许兄,许兄尽可将此事揽在在下身上。”
许黄民笑道:“云兄弟说哪里话,如今当朝之人昏庸无能,全杖丞相谢安支撑才得保一时安宁。凡我辈中人,谁人不想取而代之,令天下人有个天平日子?此次春香阁举办这纸鸢大会,便是为了此事。云兄弟这句话被人听去了,也定五人会说出去。只是这般明目张胆叫骂,若被小人听去了,却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