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出来,只希望少侠可以饶了在下性命,可以吗?”
见袁沐风点头答应,孙清河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是晴国安,金陵太守晴国安命在下做的。”他停了下继续说道:“少侠应该知道,在下是受晴太守举荐才能就任江宁县令,所以在下一直对晴太守言听计从。四年前晴太守命在下去杭州接那对母子,在下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那对母子,当年就已经被晴太守派人接走了。”
“晴国安?他堂堂一郡太守去西北掳人干什么?这没有道理。”袁沐风听完孙清河的话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孙清河看着有些出神的袁沐风,感觉脖子上的刀压得越来越紧。他害怕袁沐风一个不留神自己就要性命不保,赶忙接着说道:“少侠,在下跟了晴太守几年,知道其中一些缘由,少侠请听在下细说。”
“你快说!”袁沐风忍不住一声冷喝。
“在下也是从一些侧面消息猜测……”孙清河见袁沐风双眼一瞪,忙说重点:“在瞎猜测那对母子应该和几年前的周梁大战有关,而且似乎还牵扯进了西北军叛徒的那件事中。虽然战后朝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再追究,但朝堂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却也不再少数。在下猜测正是因为当年太傅晴博与西北侯轩辕城的宿怨,才造成了西北军出叛徒的事。”
见孙清河说出了兄嫂侄儿与西北军叛徒这件事的隐秘关系,袁沐风心中微动,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皱眉继续问道:“什么宿怨?”
孙清河定了定神说道:“据在下所知,西北侯轩辕城还只是任西北军统领的时候,与太傅晴博曾是忘年之交。后来他们二人在我大周朝对西梁的态度上发生了分歧。晴太傅主张怀柔政策,建议朝廷联合西梁共抗北蒙。轩辕侯则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主张强硬打击西梁。他们两人还为了这件事在朝堂多次争吵,结果昔日好友渐渐反目。”
孙清河说到这里顿了顿,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四年多前西梁举兵来犯的消息传回朝廷,轩辕侯当时正好回京复命,结果他强硬的逼着晴太傅下跪认错。虽然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在下一个同窗恰好路过看到,后来又告诉了在下,所以在下才敢大胆这么猜测。而且自那件事之后晴太傅就离开朝堂再也不问政事,听说还大病了一场险些丧命。”
袁沐风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和晴国安又有什么关系?”
孙清河讶异的看了袁沐风一眼,解释说道:“少侠不知道晴国安太守就是晴博太傅的儿子吗?当年晴太傅气急卧病差点一病不起,在下猜测晴太守就是想为父报仇才掳走那对母子,导致后面事情发生的。”
袁沐风眼睛微眯,恨声怒道:“他晴国安为一家私怨而致黎民于水火,真是该死!”
“毕竟西北侯即使战败也能剩几万残兵,加上三万西军精锐和五万厢军,要守住西梁的进攻还是绰绰有余的。”孙清河像是在作着解释,又像是在诉说一个简单的道理。
“看在你说了这么多隐秘消息的份上今天饶你一命,以后好自为之。”袁沐风左手抬起,迅速斩在孙清河后颈将他打晕,然后拉起依然静静坐在床边的林风,几个纵跃就跳出衙门后院,消失在深深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