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起来,袁沐风第一件事就是说服林风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许胡闹。虽然娶妾不会太在乎礼仪程序那些,但如果她在中途闹了起来,婚结不成,想要单独抓住孙清河的计划也会跟着泡汤。
费尽一番口舌,袁沐风在付出三串糖葫芦和三条烤鱼的承诺后,终于让林风答应今天不乱说话不乱动,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自从街头表演的第二天袁沐风买了串糖葫芦给她,她就彻底喜欢上了这个酸酸甜甜的东西。后来无论是街头演武还是进县令衙门,袁沐风都是用的糖葫芦作条件诱惑。
不多会两个老妈子带着两个丫鬟进来院子,四人开始了对林风的一番折腾。沐浴、更衣、熏香、上妆,林风就像一个瓷娃娃般任她们摆布。如果不是早有糖葫芦和烤鱼的承诺诱惑,恐怕她已经将这四个“可恶的人”甩出了窗户。
一番折腾直到下午才停歇,给林风盖上盖头,老妈子又叮嘱边上陪着的丫鬟今天不能再让新娘吃东西,这才扭着屁股施施然的离开房间。
等到日头西落的时候,一顶两人抬着的小轿进了院子。两个丫鬟扶着盖上盖头的林风上轿,拉上帘子就抬起走了出去。袁沐风知道机会已经来了,赶忙跟了上去。
他见到孙清河是在偏厅。对方穿着大红的长袍,身材高大不似普通文官,一张微胖的方脸上充满了得意的喜气。看到袁沐风进来,他腆着微凸的肚子,眯着一对小眼乐滋滋的说道:“小舅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困难可一定要记得跟本官说,千万不要客气。”
袁沐风赶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躬身道谢。两人稍谈了几句,孙清河显然不愿说太多,乘早洞房才是他真正急着要做的事情,跟袁沐风勉强聊了几句后他就摆出了端茶送客的动作。
送走一脸不舍的袁沐风,孙清河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了很多。那个街头卖艺的俏娘子他只是路过的时候从轿子里瞄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却已经足够让他朝思暮想。对方那玲珑曼妙的身姿和娇俏妩媚的面容,尤其一双清澈水灵仿似会说话的大眼睛,让他这几日做什么事都没了心思,脑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在不停晃动。
他要管家出面去跟那姑娘的兄长谈,他相信以自己在江宁县的权力和财势,即使做妾对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果然那个兄长痛痛快快的就替自己妹妹答应了下来。自从昨天知道消息后他吃饭都觉得在喝人参汤,身上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
他急切的打发那没见过世面的兄长离开,就迫不及待的往后院安排的厢房走去。厢房窗上已经贴了大红的喜字,透过窗纸能看到里面红红的烛光。
他兴致勃勃的走向后面厢房,仿佛原本肥胖的身子都轻飘飘的。他好像已经看到那个玲珑的身影正盖着粉红的盖头安静坐在床边,他只要走上前轻轻一掀就能看清红布下娇俏羞红的面容,他只要伸手一揽就能享用那让他这些天一直念念不忘的曼妙玉体。
孙清河晚饭时候本就多喝了两杯,这时候脸色已经发红,他不确定是酒醉还是意醉,总之感觉身体腾云驾雾一般。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跟想象中的一样,娇小诱人的粉红身影坐在床头,粉红的盖头边缘还在微微颤动,那唯一露在外面的雪白细嫩小手让他胸中的火热猛的更加旺盛。
他急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端起回到床边,得意的笑着说道:“美人儿,来,我们喝了这杯交杯酒,今晚就可以早点安歇了。”
他伸出左手想将酒杯递给床上佳人,手顿在半空却停止了动作。一把寒光闪闪的直刀从床后阴影里探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原本意气风发的方脸突然变得苍白。酒仿佛突然就醒了过来,滴滴冷汗从额头流下。他惊惧的随着刀身前移后退了几步,看着阴影里走出来的黑衣人,战战兢兢问道:“阁,阁下是什么人?找本官有什,什么事?”
黑衣人自然就是袁沐风。他看着胆战心惊脸色煞白的孙清河,将手上的刀又往前面递了半分,紧紧贴住对方脖子,冷声问道:“老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有任何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你就人头落地。”
“少,少侠有什么问题,请,请尽管问,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森森凉气孙清河更加胆寒,脚肚子发软一下跪在地上。
“你可认识杭州押运官马泰?”
“马泰?”孙清河微一思索连忙回道:“认识认识,在,在下认识马泰。”
袁沐风眼睛微眯,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冰冷的声音如出寒渊,咬着牙齿问道:“马泰四年前从西北掳了一对母子到杭州,他说是你派人接走的,是不是?”
孙清河显然也感觉到袁沐风身上变浓的杀机,回答问题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赶紧说道:“是是,在下确实曾经派人去杭州,从马泰手上接了一对母子。”
袁沐风听到这里心头一热,不由踏前一步靠近孙清河问道:“那对母子现在在哪里,是谁命令你去西北掳的她们?”
孙清河跪在地上身体僵硬,抬头看着袁沐风颤抖说道:“少侠,在下,在下可以把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