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少爷,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尽管福伯回答了李文问题,但福伯还是有些不安,李文的跳跃式问题在福伯心中产生了疑虑,福伯一阵奇异的向李文问道。
如今,李双不在庆阳,福伯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证李家的安稳,尤其是李文的安稳,但求无过,不求有功。
“因为我要去催租。”李文长长的叹了口气,气息在冰冷的夜色里化作一团白雾,李文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一边缓慢的说道:“咱们家一年的米不是个小数目,虽然现在我手里大概还有一百七十两,但福伯你也看见了,这次我受伤只是药钱就花了二十两,几乎是我父亲五六年的俸禄,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能省一点是一点,更何况父亲现在不在家里,十亩地也说少也不少,祖母离不开福伯你照顾,所以这次我必须去张村那里看一眼。”
福伯脸上的担忧愈见深沉,当然,与其说福伯脸上的是担忧,更不如说是牵挂更稳妥一些,眼神里的目光也逐渐由刚刚激动转为沉寂,随后化作对子侄辈的深深忧虑。
李文说的没错,就算是福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对,嘴中一阵苦涩。
张村不远,距离县城也不过三十里,虽然路程崎岖,但也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但福伯却依旧不放心,不想让李文去,因为那里是张村,而张纵也是出自张村,那里是张纵的老家,全村人几乎都姓张。
“少爷。”福伯在沉寂了片刻后,用枯哑的嗓音向李文担忧道:“即便如此,少爷你只要找个传话的人过去就可以了,又何必自己去跑一趟。张纵没当粮长以前就在张村,我担心······”
“福伯,不用担心。”李文张嘴一笑,露出讨人喜欢的洁白牙齿,“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用道理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我就不讲道理。福伯,别忘了,鞑子们也不讲道理,但他们的头现在还挂在城门上。”
微风拂过,李文笑的干净洁白,福伯手里的灯笼随风晃动,福伯一愣,随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头顶月,叹了口气后不再说话,心中轻轻的感叹了一声,岁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