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守门的汉子走过来,看到这女人的模样,就是一个乡巴佬儿,还挺着肚子呢,显得不耐烦了,“喂,兄弟,你看人家怀孕了,估计是镇上来看喜的婆娘,将人放了就是。”
沙丽雅赶紧装成肚子的痛的样子,哑着嗓子,“我跟着男人来吃喜酒,吃着吃着肚子痛,只能回家了。”
“不行,上面交待下来,带贴子走人,而带家人的,得有贴子的人带着出去。”那大汉将手一伸,“喂,拿贴子来。”
“兄弟,算了,人家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就放人家一马吧?”
“不行,上面怕有人混进来,交待的很严。”
沙丽雅知道中原人那点毛病,看来那大汉想要钱,又担心孔雀屏和蛛丝甲会掉下来,一只手捂着小肚子,一只手向怀里摸了摸,她走得急,银票珠宝都没来得及带,而青翠这丫头得了她不少银子,想来怀兜里总有点银子。
她还真摸着了,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那大汉手里,“大哥,这个行不?”
那大汉心里一笑,随即装成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手,“走吧,走吧,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娘们。”
沙丽雅气得肚子鼓鼓地,心想本公主要是乡下娘们,你们就是些狗奴才,幸亏没有嫁给毛天恒,看看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他和他老爹骨子里的为人。
虚惊一场!
沙丽雅惊出一头的冷汗,随即一路小跑而去。
那汉子看着女人跑路扭腚的样子,哈哈一笑,“这娘们是不是让尿给憋坏了,到了这等大府找不到茅房啊!”
他哪里知道刚才将真正的新娘子北元的公主放跑了,而他只得了一两银锞子还爽得吊爆呢!
有一句俗语叫吓出尿来。
沙丽雅知道现在的锦秋山庄那是草木皆兵,再怎么没落,像她这种身手的人根本逃不掉,她本就在房中憋了太久,尿意十足,如今被这虚惊吓得有些尿急,跑到跟秋堂约定的那小条小巷子里,见四下无人,先解决一下。
哗哗……率率……
秋堂岂能不来接应他未来的小媳妇,在带着小媳妇们、孙土行和上官飞甩掉天坤之后,随即返回秋浦镇,那时镇中有钱有势的人都去锦秋山庄喝喜酒,显得很冷清,便躲到小巷一侧一户锁了门的人家里,取过木凳,站在上面,爬在墙头上看。
他越等越为沙丽雅担心,怕便宜了毛天恒这小子,就在这时看到一个丑女人心急火燎地跑进小巷子,躲到墙边,冲得地面哗哗地响。
秋堂一看那脸,不由皱了皱眉头,“沙沙。”
那女人正是沙丽雅,寻着声音望去,惊喊了一声堂哥哥,纵身跃过墙去,就如同遇见失散多年的亲人,扑到秋堂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轻轻地抽泣起来。
秋堂看着沙丽雅这副样子,想来堂堂的北元公主当年有多威风,有点心酸。
“沙姐姐,你这脸怎么变成灰黑色了?”小九娘怪声怪气捂嘴一笑,又一惊一乍地道:“你肚子怎么搞大了?”
“讨厌,人家还没成亲呢,怎么会大肚子。”沙丽雅瞪了小九娘一眼,从怀里掏出那两件宝贝,扔给她,“小色鬼,送给你了,你跟我堂哥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被搞大肚子。”
八月十五中秋节,本是全家欢聚的节日,可是秋堂怕够天坤狗急了咬人,还得带着小媳妇和兄弟们逃离,有点憋屈,好在沙丽雅平安无事,想到毛天恒蛋痛地跟小丫鬟洞房,也算是心理平衡了些。
现在大约是酉时,也就是后世的五点多钟,秋堂怕这两个小丫的闹起来,赶紧带着她们离开,与还在镇外牵马等着他们的孙土行和上官飞会合,让他们俩送沙丽雅追叶紫衣等人,而他带着四个小媳妇,一路疾驰,赶到梅溪镇……
大喜的日子,金面具人这个做父亲公爹的人总不能戴着金面具,他除去面具,却是易了容,场面上的事情是过去了。
毛天恒知道父亲不肯在众人面前赶出真相,也没有必要怪罪,可下面依旧蛋蛋的痛,陪客人们喝酒,心想要是多喝点酒,下面肿是肿些,总不会那么痛,至少能入洞房,一时没控制,喝高了,醉醉歪歪地去了洞房。
青翠替沙丽雅做了新娘子,她巴不得毛天恒喝醉,只要不是醉如泥,生米煮成熟饭,过了今晚她就是他的人,毛家的儿媳妇。
这小丫的也挺聪明,偷偷揭开红盖看了看,心想点着蜡烛可不行,要是毛天恒揭开盖头就会看清她的真面貌,说不定会遭杀身之祸,干脆走过去,将红蜡烛吹灭了。
就在熄灭的那一刹那,毛天恒踉踉跄跄地闯进来,看到沙丽雅在掀着红盖头吹灭了蜡烛,这人喝醉了,手脚不停使唤,可大脑清醒,咧着着嗨嗨一笑,“公主,不,娘子,你怎么将蜡烛吹灭了,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八月十五,月明星稀。
青翠见月光透进来,房中有些明亮,不敢将盖头揭下来,她模仿沙丽雅的声音有七分像,可公主白天不让她说话,担心会被毛天恒听出来,看到他喝醉了,心想她学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