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仰起泪脸,笑了。
毛天恒带着青翠,还是去见了父亲,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父亲没有杀死青翠,而是戴上了金面具,马上召集卢子仪和受伤未痊愈的崔殊良,传令下去,所有在外活动的人,三日之内全部返回锦秋山庄,如有违令者,就地格杀。
他知道父亲无法一统江湖,将所有的人召集到锦秋山庄,就是要与江湖中人斗个鱼死网破,毁掉整个江湖,那时也许有一线生机。
毛天恒看到吓得有些颤抖的卢子仪走了,觉得有些可笑,可他和父亲还不知真正的卢子仪昨天晚上趁着大喜的日子带足了财宝,偷偷溜走了。
金面具人看着儿子儿媳,沉声道:“你们不要怕,如果秋堂等人死了,为父有必胜的把握打败郦华宫和九洞十七寨的人,要是秋堂还活着,为父只有五成把握,但是仍可以带着你们全身而退。”
毛天恒道:“父亲有两甲子内力,只要不跟秋堂死拼,带着锦秋山庄所有的人,总能杀出一条血路,孩子相信父亲的话,到时总可全身而退。”
金面具人一摆手,“你不懂,为父不会那样做。你要明白,如果我们杀出去,他们必定跟踪而来,我们唯一的退路就会被暴露,所以只有舍弃锦秋山庄和麾下之人,然后才能见机而逃,不留后患,而趁着秋堂和他们还没有围攻的这几天,我们要将大量的银票、金银和珠宝运走。”
毛天恒笑了笑,“父亲英明。”
金面具人挥了挥手,毛天恒知道父亲还有大事要做,赶紧跟青翠离开了,他手头上也有不少积蓄,也得提前收拾好。
可是,令他们父子都没有想的是秋堂去了梅溪镇,这小子知道天下的小偷们为天坤偷了多少财富。
中秋佳节,秋堂到梅溪镇时已是深夜,来到镇上一家客栈,点了一桌子的好菜,与小媳妇们共度佳节。
他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岳苍山确定两个金面具人,那么另一股势力的金面具人一定在控制着锦秋山庄后院中的金面具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将财富运往另一股势力的金面具人那里。
然而,采石矶离皇城也太低,另一个金面具人不会傻到将大量财富存在那里,而天下小偷们偷来的财物交到杭州,三亿多财富,也不会藏在杭州城里,所以他认定应该在西湖附近,那里有山有水,易于隐藏,而当时他也是在西湖被那对夫妇下毒,红掌能这么快找到他,那么又一股势力金面具人的老窝一定是杭州一带。
就是因为这些综合的因素,作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一个大佬级杀手,秋堂有独特的心计,认定锦秋山里的财富一定会被运到杭州,而最近的路途就是从锦秋山庄将东西先运到太湖的南岸,然后从南岸用马车运往杭州。
秋堂他也料定蛰伏在杭州的金面具人决对不会放心让锦秋山庄的人直接送到所在老窝的府邸,故而选择了梅溪镇,这里有山有林,便于接货后杀人灭口,杀掉尸体,不留痕迹,关键还是必经之小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明月洒银辉,照得天下间千山万水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莫山一侧的树林中,四十余辆双马驾着的厢式大马车进入林后,缓下速度。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停下来,从车一侧跳下一个老头,那人正是锦秋山庄后院护卫的崔少良,他学了几声鸟叫,很快从不远处传来咕咕的叫声。
不过时,飞奔过来一大群灰衣人,他们每四人一组来到每辆大马车一侧。
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捋着花白胡子哈哈一笑,“少良老弟,一路可太平?”
崔少良点点头,“秋堂他们都中了毒,可事先吃了些解毒的灵丹妙药,也许都死不了,而苦海大师定会去跟郦华宫和九洞十七寨的人会合,所以一路很平静。”
那老头急问道:“这次送来多少?”
崔少良道:“银票三千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八十万两,还有价值二千余万两的玉器珠宝,总价值在白银六千万两。”
那老头一皱眉头,“锦庄山庄那边有价值一万万两的财富,给了秋堂两千万两,这些年山庄的用度也不过一千万两,剩余的一千万两呢?”
崔少良笑了笑,“主人说了,要是秋堂没死,这小子精着呢,为了做足戏,至少得剩下近一千万两白银的财富,那样人他才认定天坤完全被灭了。你说一千万两白银,要是还有后路,是个人都知道偷偷运走不是?”
二人忍不住呵呵而笑。
突然,那老头笑声戛然而止,沉声道:“崔少良听令。”
崔少良赶紧躬身拱手道:“属下在。”
“崔少良,你虽然蛰伏在锦秋山庄的后院,名为后院的护卫,可实为尊主麾下的五大使者。尊主有令,命你回到锦秋山庄,处理好所有尾巴,不得留下丝毫破绽。”
“是,属下谨尊尊主之令。”
“还有,尊主已经知道周凤还活着,她被救走,看来你们上次计划失败了,所以还要告诉你的主人,到时千万让送过去的活死人攻击围攻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