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话,他总不至于听出来吧,不如先说句试试。
她娇哼了一声,拿捏着腔调,“相公……北元没这些习俗的,我们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毛天恒正求之不得呢,他下面虽然连抹几次药好多了,但肿得像个胡萝卜似的,怕公主看到自己下面肿成这样,丢人现眼,醉歪歪地连连说着好。
青翠见机会来了,赶紧扶着毛天恒上了床,先将大红的纱帐拉下来,摸索着给他解带宽衣,没有想到这货挺猴急的……
毛天恒喝多了酒,又经过运动,搂着她睡着了。
青翠可没有睡意,她都快饿死了,再说了,她是做丫环的人,平时也吃不到桌上那么多好吃的,推了毛天恒几下,见他睡得死沉死沉,借着月光,一顿大吃大喝,还偷偷喝了两杯美酒……
日上竿头。
毛天恒缓缓睁开眼睛,无意地看到雪白床单上的那一抹痕迹,又见美人在背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不由得心花怒放,心想终于得到公主的身子,不枉费那么多的心机和瑰宝。
他日与北元联手,定能一统中原,到时他迟早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妃,再加后宫三千佳丽,一个一个破处,那也得过近十年的爽日子,到时再选秀,人生之美事,非皇帝而不能独有。
毛天恒想到还要跟小娘子给长辈献早茶问安呢,赶紧穿戴好了,来到小娘子身后,轻轻将她搂住,探过头去,“公主……啊!你是谁?”他吓得跟猴子似的向后一蹦跶。
青翠转过身来,她怕毛天恒会嫌自己脸黑,涂抹了厚厚的脂粉,羞答答地一笑,“相公呀……我们都入过洞房了,怎么还不识得自己的妻子呢?”
毛天恒看着涂脂抹粉的青翠,感觉从天下摔到地下来,不由得向先腿了几步,“青翠,沙丽雅公主呢?为什么跟我入洞房的不是她,而是你?”
青翠早就跟沙丽雅想好这一点,也料定到时毛天恒会这样问,“相公,您听说。”
“快说,不然我杀了你。”毛天恒凶相毕露。
青翠吓得普通一声跪了下来,“相公,公主只是要打探赤桑国师的下落,这才答应嫁给你,没有想到水到渠成,你后来看她看得紧,她无法脱身。
可是,公主见你对她一片痴情,怕自己逃走,让你洞房火烛之夜无人陪伴,便求奴婢替她。
奴婢一直对相公情有所嘱,而在这个过骨眼上,也不好让外人说相公的娘子逃走了,便做相公的女人。
相公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婢不敢奢望做您的妻子,等相公有了心上,只愿做个小妾,伺候相公一辈子。”
她说到最后,跪伏在地上,呜呜大哭。
毛天恒无力地坐在床上,揉着醒酒后有些发痛的头,想了很多,知道父亲不想离开锦秋山庄,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和沙丽雅成亲,江湖人物如果敢攻击锦秋山庄,而锦秋山庄与北元联姻,就是皇帝要得高他们一看。
如果江湖中人围攻锦秋山庄,苏州离皇城并不是太远,皇帝必定会知道此事,马上安排大军来绞杀那些江湖中人,毕竟皇帝现在正跟皇叔打得紧,此时不能再得罪北元。
可是,这一切都在青翠替身沙丽雅之后全完了,郦华宫和九洞十七寨得知曾凡一受锦秋山庄指使而杀死郦华宫宫主郦无花的事情,必然会来围攻这里,到时鹿死谁手未知,但只要秋堂未死,再来相助,锦秋山庄必亡。
毛天恒想着这些,心中感慨不如让青翠给自己留个后人,然后在锦秋山庄未被围攻之前让她离开,也算毛家有后。
他叹了一口气,“青翠,你起来吧,不要哭了,一会儿跟我去见父亲,你就按刚才所说一字不露的讲给父亲听,他为了毛家有后,必不会杀你。”
青翠虽是个丫鬟,可也听说毛天恒话里有话,毕竟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可以给他留后,没有必要非得是她,她哭哭泣泣地道:“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毛天恒苦笑一声,“锦秋山庄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人很快就会围攻这里,我和父亲都是生死未卜,过个三五日,但愿你能怀上我的孩子,带足了金银财宝,还是赶紧离开吧。”
青翠哭着走过来,拉着毛天恒的手,“相公,夫妻本是同林鸟,而奴婢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决不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要与相公同生共死,死而无憾。”她说着,扑到男人里,呜呜而哭。
这一刻,毛天恒没有想到青翠会如此大义,而不舍去自己的丈夫,他感动了,紧紧地搂着她,“我要是得到貌美如花的公主,她定不会与我同心同德,而我得到你面丑大义的青翠,也未必不是我毛天恒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