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莫辰逸。他刚从都城来,宫中的情形属他最清楚。
“荣王现在艳福不浅。”莫辰逸邪魅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语调轻松自在,倒一点也不像是在讨论严肃地政治问题。
苏涟夕不由竖起了耳朵,她不关心皇宫,但她关心姐姐的处境。
“如今圣上病体久治不愈,朝中几帮势力分据也是愈演愈烈。现下荣王虽只是个王爷,却也是现下唯一的皇嗣。”贺子桑这话颇有抛砖引玉的意味。
莫辰逸悠闲地饮着茶,慢悠悠道,“一边是朝廷重臣谢丞相的小女谢含烟,一边是平西王的独女雁蓉郡主。单是这两方势力的权衡就得微妙谨慎,这两女的正妻之争才是最有看头的。”
话说到这儿,莫辰逸倒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皇上才刚以安抚之名将雁蓉郡主接入宫中,谢宗谦那老狐狸便已坐不住了,竟也舍得将自己一贯宠爱的小女儿一把推入太后的福寿宫,这阵势也是冲着王妃去的。
想必这两个女子已够沈砚辉头疼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太后钦点的苏挽月。
莫辰逸轻轻吹着茶,面上悠然自得。他倒是好奇自己的好兄弟会如何安置这几个女子的位分。看来有时候艳福太深也未必是件好事啊。
“也是,如今皇上子嗣绵薄,不论沈砚辉是何身份,这些都得由他顶着。”有人附和道。
莫辰逸向后舒展了身子,慵懒道,“不过话说回来,朝廷争斗于我们不过是隔山观虎斗,我们只是看客而已,又何须太过上心。”
苏涟夕把身子向后靠了靠,还想再多获些信息,却不想那边却突然换了话题。下意识回身过去,却不想正对上莫辰逸一脸邪气的笑着。
莫辰逸似不经意的瞥了苏涟夕一眼,却只当对她视而不见,继续言道,“有时候不需要兴致太好,就如此事。”这话倒明里暗里都像是说给苏涟夕听的。“涟夕,你也来啦!”两人正无话间,只见欣儿已从不远处跑过来。她身后有船只停靠在了岸边,几个男男女女正从船上依序下来。
“原来姑娘唤作涟夕。当真人如其名,清涟映夕美不胜收。”莫辰逸一脸得逞的笑意,方才的伤心模样一瞬间消散的分毫不剩。
“莫公子倒是好文采,小女的父亲想必都不曾思及这层深意。”苏涟夕倒还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男子,生得美貌不输女子,偏偏行事言语也似多了那么几分阴柔。
“姑娘过誉了,我怎及苏大人的智慧。”莫辰逸作势揖道,面上笑意不减。
“莫公子方才怎不随我们一同上船?”说话间朱宜欣已从远处跑了过来。
“园中花色也是美的,我便四处走走。”莫辰逸还是刚才那副没有正性的模样,一面故作欣赏状,“欣儿姑娘这身缎裙倒是好看。”
“是吧,刚在船上贺哥哥和肖哥哥都是这样说的。”朱宜欣不无得意,一面挽了苏涟夕的手臂,“这是涟夕送我的。”
“涟姑娘倒是好眼光。”莫辰逸不放过任何一个奉承的机会。
“莫公子谬赞了,衣裳好看自有专门的绣娘。我便有心思怕也使不上。”苏涟夕将莫辰逸的赞言又生生推拒了回去。
朱宜欣左右环顾一番,才看向苏涟夕,“瑾哥哥没来吗?”
苏涟夕不由扶额,今日是在肖府相聚,受邀的都是远近府上的夫人、公子和小姐,哪能随便带外人来。
“哦?”莫辰逸闻言,倒也有几分好奇,“涟姑娘府上还有位兄长?”
“不过是位朋友。”苏涟夕淡言道。
“涟夕,昨日你可有受伤?”朱宜欣这才拉着苏涟夕打量一番,而后满意道,“我就知道跟瑾哥哥在一起是不会有事的。不过他现在何处?”
“受伤?瑾哥哥?”莫辰逸咂摸着,而后问欣儿,“你这瑾哥哥是何来头?”
“莫公子倒当真是好兴致。”苏涟夕不由淡言出声,“不过是位寻常朋友,公子何须上心。”
远处船上下来的几名男女也向这边走来,为首的男子正是刺史肖青旋的长子肖昱寒,贺子桑与他并排行着,后面是肖刺史的小女肖元琴,还有贺子桑的妹妹贺祈悦,以及其他府上的几个不熟悉的公子小姐。
“辰逸哥哥,我说你不愿随我们一同泛舟,原是在这私会美人儿。”贺祈悦步履绰约,一张小嘴伶牙俐齿。
“妹妹何须这样直白,倒教人怪难为情。”莫辰逸眼含笑意,说起话来也不含蓄。
苏涟夕见他并不辩驳,只得自己开脱道,“祁悦妹妹说笑了,我与莫公子素不相识,何来私会一说。”
“我只是随口打趣辰逸哥哥,涟姐姐莫要怪我才是。”贺祈悦跟苏涟夕也不生分。
几个熟人互相打了照面,便一同往湖边的水榭中走去。说是茶会,也不过是让各府上的公子小姐借此见见面说说话。且大多彼此之间都还认识,所以相处起来倒也自在随意些。
一入到水榭中,男孩子和女孩子便自然地分做了两伙。女孩子总不免要比较一番彼此的衣裳饰物,男孩子则状似胸怀大志般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