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冷才怪,你仔细看,他嘴唇都冻得乌青发黑了。”
半个时辰后。
“扑通!”
……
“坏了!来人啊,二蛋从马上摔下来了!”
……
另一辆马车上,苏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实说,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大雪行军有马车不坐非要骑马的,侍卫费了好大劲才把盔甲掰开,一看全都傻眼了!牧渔他里面就穿了件内衫,连棉袄都没加一件,问他他说盔甲里面穿棉袄显得太臃肿,不威风!哈哈,笑死我了,你兄弟太扯了!”
胥欢礼没好气道:“冻死他活该!我就不该给他讲那么多横刀立马带兵打仗的故事!”
苏铮一听笑得更厉害,都快从椅子上摔下来,好一会才忍住笑,见胥欢礼两眼望着窗外不语,不由问道。
“你在发什么呆?”
“我在想,今日陛下为我等践行,何以不见苏婧那丫头?”
苏铮面露怪异之色,“刚出夜郎你就想她了?”自己也觉得这说法站不住脚,想了想,又道:“确实不对啊,皇妹平日里最喜热闹,这种场面怎能少了她,除非……”
两人突然对视一眼,齐声吼道:“坏了!”
苏婧一准是跟着使团偷溜出国了!
胥欢礼和苏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人到底在哪里?发动全使团的人四处找,就是见不着半个人影!没在队伍里,难道是骑马偷偷尾行?也有这可能,这冰天雪地的,苏婧一个女孩子,不要冻着才好!
发动侍卫骑马前后二十里也找遍了,依旧不见人影,莫非是尾随使团途中遇到了匪徒?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终于有侍卫来报,人找到了!
苏婧是藏在装辎重的马车里混出来的,胥欢礼他们赶到时,看见她藏在粮食堆里,仅露出半个头,睡得正熟!
把人叫醒了拉出来一看,好家伙,里里外外裹了三件厚棉袄,还披了一床棉被,又把自己埋在粮食堆里,这样都还能冻着?没见她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估计再在粮食堆里埋两天都能发酵出酒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苏婧可怜巴巴的看着胥欢礼。
刘公公大急,“这可不成啊公主,陛下和娘娘找不着你,现在指不定慌成什么样了!”
苏婧没搭话,只拿眼睛瞅着胥欢礼。
“啊哼!”胥欢礼咳嗽一声,仰头望天,“瑞雪兆丰年啊,明年保准又是个好收成!”
见胥欢礼不睬,苏婧又转头看着苏铮,一双大眼睛滴得水汪汪的,“皇兄!”
“好了好了,同去同去!”苏铮最怕她这招,“我这就派快马回宫禀报父皇母后,免得他们担心!”
苏婧一听这话就雀跃起来,也不管一旁唉声叹气的刘公公,胥书妍却将头偏向一旁,小嘴撅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
胥鹿言见此情景,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马车。
“怎么了?”胥牧渔看着几人异状,疑惑莫名。
胥欢礼拍拍他肩膀,“没什么,不怪你傻。”说完转身离去。
“到底怎么了啊!”胥牧渔无辜地大吼,可惜没人理他。
……
“传令下去,不必顾虑队形,五人一辆车,快速行进!”
“诺!”
胥欢礼大声下令,听着上百人的声音汇成一道音浪,在这白山白水间,呼啸而来,不由得热血沸腾,原来统率一军的感觉竟是这么爽!不自禁的开始想,若是统率千军万马嚎上这么一嗓子,劳资听了怕是要**了!
“为何你如此着急?”苏铮问道。
胥欢礼白了他一眼,“穷山恶水的,你愿意在这破地方多呆?”
苏铮面带忧色,“酷寒难耐,我只是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要知道,队伍里并不全是将士,尚有宦官宫女。”
“又没让他们骑马,担心个屁!”胥欢礼不以为然,“这雪才下了三天,就如此难行,若是再拖得久了,势必更难行路,如今只能尽快赶路,免得延误了太后寿辰。”
胥欢礼一声令下,行进速度果然大块,只花了两日工夫就出了夜郎——虽然夜郎国确实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