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
李兴父子下马看着门前的李母及王玉盈,异口同声地喊,声音轻轻的,同时脸露尴尬色。
这对父子面有三分似,神有六分同,同时流露出如做错事孩童般的眼神。这本应能让面前两位女主人暖由心生,母爱泛滥的,但她俩却是冰霜挂脸。
原是李母和王玉盈听到门外的马蹄音及欢快的狗叫声,这二人便同时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奔出门去。看着李文额头硕大的红包,事情比她们内心所挂心的还要恶劣得多,二人心一惊一凉下宛如掉入冰窟。
李母奔至儿子前,罕有的戳额咆哮斥骂起来。
王玉盈跑到儿子前,弯腰搂着儿子禁不住泪珠滚落。她小心翼翼地对着儿子额上的红肿大包吹着冷气,连说:“我的宝贝儿子,你没事吧,痛不痛?”
“娘,你放心,孩儿没事,孩儿好得很呢!”李文在脸上强挤点笑容道,边一拉旁的祖母裤腿说:
“奶奶,我真的没什么事啦。你别骂我爹了,是我当时走了神造成的。”
感到孙子拉自己的裤脚,李母低头看到孙儿那强装笑容的小脸,和一双充斥祈求神色的眼睛。她不由心一软,不再理那唯唯诺诺的儿子,俯下身来与儿媳同搂着李文。想到伤心事,忍不住老泪纵横低泣哭诉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自从嫁入你们李家,哪天我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夫家半年见不上一面也就罢了,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也一个个离我而去。你们男人怎么都喜快意铁血生涯,可有想过我们在家孤儿寡母的艰辛?”
“我这唯一的孙儿可不能步他们的后尘,盈儿,等下帮我将家中的那些刀刀枪枪全给我烧了,全烧了,别让它们再祸害我们文儿。”李母在哭诉中突然心中有个决断。
李兴回到家中饱受老母亲的责怪,晚上又得受爱妻一顿埋怨的粉拳。虽对这些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老母亲发如此大的脾气却是意料之外,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沉闷的下午,李兴在为儿子做明天开蒙用的小灯笼,当听到“爹,孩儿没本事连累到你了!”时,李兴差点泪盈满眶。
时间是不管你过的是顺或逆,它都以不变步伐流逝,忽感时快忽感时慢,那只是个人的错觉而已。
转眼间夜深人静已过了好长段时间,月朗星稀,地面被撒上层淡淡银粉,即便是蛙叫声都已绝耳。
虽一片静默,可当一阵阵轻风拂过,鲜嫩翠绿的新芽于那欢快舞动,彰显这是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这时,陈家的小公主进入到一个奇怪的梦境中。
“师傅,你这是要带我去云游吗?”陈凤兰欣喜地对着一道姑问。
这道姑发髻高插,一袭道袍飘飘,一柄雪白拂尘垂前,脚步轻盈,飘然而至。好一副飘然出尘之姿的道姑,这便是陈凤兰的师傅-----云涵道姑。
可这云涵道姑并不答话,她手中拂尘一挥下,凤兰只身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陈凤兰定神一看,这不是兴叔家后院吗。
不远处的树下,一母鸡正带着群小鸡在觅食。旁边的臭家伙李文将手中的一把米撒于地上,那可是白花花的大米啊,美食在前那群小鸡可激动了,唧唧的抢食起来。
那家伙看到小鸡一会就抢食完,就跑进厨房又拿了把米出来,结果那群小鸡又是好一阵激动。
“还没吃饱吗?你们怎么这么能吃!”那家伙喃喃说着又去拿了把米给小鸡们,如此来回五次,直到那群小鸡不想吃为止。
那家伙看着那群小鸡肚皮涨鼓慢悠徘徊的样子,竟露齿而笑,带得头上那两包一耸一动的甚是搞笑。
那家伙没得意多久,突然哭丧着脸又跑去厨房,原来那群小鸡大多躺于地上,小脚一抽一抽的翻滚着。
“你这熊孩子,怎么喂小鸡这么多米啊,它们吃得太饱,经胃水一泡,米就发胀,小鸡当然受不了啦。我好好的一窝小鸡啊,可怜不知道能剩下几个咯。”李家奶奶一摸小鸡的脖下说。
“真笨,真笨,真笨!”凤兰对着那哭丧着脸的李文连说着,可惜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在陈凤兰骂得起劲时,场景突然又变。
“师傅,你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凤兰有点恼火说着,可惜她得不到半点回音。原来这已是深夜,凤兰看到了李文在他那床上,面向床围侧卧酣然而睡。
在她恼火时,突然看到一小木人从板中跳出,立于李文头上。
“不要伤害他!”凤兰心里大急喊着,同时想要冲前去驱赶那小木人。
俄而又想:“奇怪,我怎么关心起这家伙来了?”
还好,只一小会,那小人依依不舍跃于空中远去。
在凤兰心头落地时,场景又换。
圆月下,幽幽小径花草旁,一文士与一怀孕美妇携步而来。那美妇虽怀孕在身,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只见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不描而翠若春山,脸若银盘,明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