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几句话……”方七痛哭辩解着。
方七亲口承认,聂烃听到耳中更是怒不可谒,有种忍无可忍的暴气直冲上头,抬手一个耳光打到方七脸上,骂道:“贱、妇,我这就写了休书,把你休出门去,嫁妆是聂家备下的,除了贴身衣物你什么都别想带走。”
骂完这一句,聂烃再不见到方七,打开门出去,却是在院中招呼小丫头道:“把方氏的贴身衣物收拾出来,珠钗首饰一件不准带,我要休她出门。”
院中几个小丫头和婆子听得一片茫然,虽然从方七责打权秀兰开始,院中主子们就不太平,但休妻是大事,只因主母责打通房就休妻,好像不太说的通。聂烃就在盛怒之中,婆子们虽然不敢劝,却是赶紧去找聂家的女主人们。
聂大太太就住在旁边,聂烃在院中喊那一声,聂大太太就听到了。等婆子过去,不等她们开口,聂大太太就吩咐道:“把二太太叫来,不要去三爷院里,就来我这里。”
“是。”婆子应着,赶紧去了。
聂大太太一杯茶没喝完,聂二太太就来了,下午方七责打权秀兰的事她也晓得,主母责罚丫头,不管是轻了还是重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本以为聂烃回来了,小两口最多也就是吵句嘴,怎么就成休妻了呢,聂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大嫂,小三这是怎么了?”聂二太太进门就问着,聂大太太就住聂烃旁边,小夫妻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
“也没什么,媳妇是他自己挑的,现在又要休。晚饭的时候来问过我,我让他自己拿主意,二十岁的人了,我们又不是他亲娘,这种主意拿不得。我知道你好心,肯定会去劝解,所以我叫婆子请你来我这。”聂大太太神色淡然的说着,神情却是有几分感慨的道:“三弟和三弟妹去的早,只丢下一个小三,抚养长大,依他的心意给他娶妻。现在己经成人,我们这些长辈替他拿主意能拿到什么时候。”
聂二太太听得疑惑,话是很在理,只是这很不符合聂大太太的性格,不禁道:“可是小三惹大嫂生气了?”好像也不对,聂大太太性格坚毅,绝不是聂烃一个毛头小子能气到失控的。
聂大太太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这个家早晚都要分的,小三不管能或者不能,都要自己顶起三房的门户,谁也替不得他。”别说侄子,就是亲儿子也不可能养一辈子,总要自己独立,有本事就山珍海味,没本事就吃糠伴咸菜,凭的是个人本事。
聂二太太呆住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聂家早晚要分家,她一直希望能晚一些,越晚越好。现在二房和三房的生活全是沾大房的光,就是分家时财产平分了,二房和三房也未必能守的住钱财。没有足够的才能,撑不起这样的大门户,肯定过不了现在的富足生活。
“我和殇儿才开始盘算,总还要几年。”聂大太太说着。
当聂殇改姓之时,就是聂家分家之日。聂殇最初的打算是他自己出去,二房和三房不分家,主要是想着经商还是抱团好一点,现在看来分了比不分好。撑起一个大家族要一个主心骨,她这个大嫂子在家里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除了她的辈份外,最关健的是家里的钱是她儿子挣的。
聂殇都改姓了,也就不是她的儿子,更没理由拿钱给聂家,没有经济地位的支持,聂家儿子中也没有才能出众者,家计一天不如一天时,儿孙媳妇们越来越多,只会让众人怨念横生。她己经老了,既不想过继子嗣,也不想去商场拼博挣钱,与其一天天在这里看着众人斗气,那还不如趁着都友好的时候早早分了家,以后各凭本事吃饭,谁也别怨谁。
聂二太太虽然很不想分家,但也晓得己经沾了大房这些年的便宜,早就是仁至义尽,分家是情理之中的事。道:“怪不得大嫂……不过,小三何故要休妻?”
聂烃早晚要独立,与其临到分家时他丢出去,还不如趁着现在让他自己料理自己的事,再者就像聂大太太说的,她们只是伯娘,侄子休妻她们也真不好拿主意。
“他想休就休吧。”聂大太太淡然说着,既然聂烃己经定下主意,就不用派婆子去查问,那就没必要告知聂二太太,男人被戴绿子不是什么光彩事。世上变的最快的就是人心,现在是一家人,等到以后分了家,各自过活后就未必是一家人。聂烃要是知道聂二太太晓得,弄不好还会心性怨恨,以为她这个大伯娘四处宣扬他的丑事。
聂二太太晓得聂大太太不喜欢方七,既没有本事也不讨人喜欢,不过己经娶进门了,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方家现在这样,把方七休了,让她接下来怎么活。想了想还是道:“三奶奶想来也没什么大错,总是夫妻一场……”
“你想劝就去劝劝,不要替他做就好。”聂大太太说着,这是聂二太太的厚宽,不去劝反而不是聂二太太的性格。
“嗯。”聂二太太应着,便起身道:“大嫂歇着,我过去看看。”
聂二太太从聂大太太屋里出来,就听到方七的哭天抹泪的求饶声,聂二太太听得一叹,想想当年聂烃那样跪着求娶,转眼间夫妻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