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休妻的地步。想想聂烃的性子,实在想不出方七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聂烃惹成这样。
“小三,这是怎么了?”聂二太太上前问着,己经是掌灯时分,院中灯笼都己经挂上,丫头婆子也都站着,方七和权婆子地上跪着。
“婶娘莫劝,我意己决,今天我定要休方氏出门。”聂烃说着,他做为丈夫凡事都能容忍方七,只有偷人这条不行。
聂二太太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院中乱成一团,也不好再问。看看地上跪着哭的方七,她脚边还扔着一个包袱,看来聂烃是发狠了,连珠钗都不给,只是几件贴身衣服。
“二太太,你发发慈悲,我知道我错了,我都改了,我都改了……”方七哭喊说着,聂烃要赶她出门了,出了聂家门她要去哪里。
聂二太太看着方七,再看看聂烃,想想聂大太太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把聂烃塞到方七手里休书取出来看。休书上要写明是犯了七出之条哪一条,不好想理由的时候就用不孝,只是聂烃父母双亡,这条明显不好用。无子只怕也行不通,方七太年轻,进门才两三年,这个理由也站不住。
“方氏嫉妒成性,自己不生育,还不准通房丫头生,为了子嗣我一定要休了她。”聂烃看聂二太太去看休书,便自己先说了理由,他来想去七出之条里也就这条比较好用。
聂二太太看着心中无语,劝道:“若只是因为下午的事……”
“倒不是因为我偏疼丫头,只是方氏善妒,我把她休了,权家丫头我也不要了,省得被人说是宠妻灭妾。”聂烃嘴上说着,看着聂二太太的眼却是有几分心虚,既然决定要把方七休了,那她偷人的事他真的不想聂二太太晓得。
“你既然主意己定,我也不再说什么。”聂二太太说着,看看现在的天气,道:“只是现在天色……唉,算了,早晚都是走,让现在让管事派车送她回去吧。”
方七如何愿意走,但聂二太太都这样说了,丫头婆子自然去扶方七,两三个婆子硬是拉扯着把方七拉走了。聂二太太看着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见权秀兰被丫头扶着从耳房里出来,她下午才挨了打,就是没有伤筋动骨,走路也是十分坚难。
权秀兰到强撑着在聂烃面前跑下来,哭道:“都是奴婢的错,惹得三爷生气,奴婢原是方家丫头,实无脸面再留聂家。我们母女愿意自赎身出去,还望二太太成全。”
聂二太太看一眼聂烃,只见他并无挽留之意,便道:“算了,好歹也是侍侯三爷一场,也不用自赎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