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企图逃过自己的追击,顿然火冒三丈地诫言道:“好不要脸,当年你处处不容我兄弟二人,恣意妄为地欺辱我们,百般刁难,处处不容我们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是耀武扬威得很呐?怎么?时隔多年就想置身事外吗?你可真会套交情近乎?”
李季当低声下气地告饶道:“小龙兄弟,我……我知道错了,对于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不求能得到原谅,恳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狗命吧?”
李啸云不由觉得世事伦常,报应之快,嘿嘿笑道:“你不是骂我是狗吗?我怎敢让你这样的大人物跪下来求我,当年你的那些兄弟呢?”
李季当惊诧地问道:“兄弟?……”立即回过神来,连声会意地答道:“是了,小龙兄弟可是说的伯当、仲当、叔当他们吧?如是你急着见他们,我这就前去把他们叫过来……”
“叫过来?是了?都十年不见,我很是想念他们的很呐?不想你们都各自成家,总不能蛇鼠一窝整日呆在一起恃强凌弱了?”
李季当听李啸云的话中虽带着笑意,但听在自己耳中却犹如置入冰窖一般寒澈无比,深知他是在说反话,连声哀苦求道:“是,是,是,我们是臭不可当的老鼠,有此下场,实属罪有应得,但愿你能解气,小人从今往后对你唯命是从。”
“你这是在摇尾乞怜吗?我怎么敢接受?免得报应立即见效,我还是亲自去请他们吧。”话中带着嘲讽冷笑,意思却是截然相反,李季当吓得全身尽被冷汗浸湿,牙关直打颤已是惧怕到了极点,不由地告饶道:“只消你……吩咐,我这就前去杀了他们为你解气,但……但愿你放我一条生路?”
李啸云哈哈一笑,又道:“你说甘愿为了活命不顾兄弟情义?可以为我杀了他们?哈哈哈……”就连仁来凤也不住在旁偷乐窃笑,对于李季当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不过这种势利小人的想法过于天真,就连他的家人也为之汗颜,在草地上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以示对李季当的失望与指责。
李啸云与仁来凤似乎听到了最近以来最大的笑话,不禁感到讥诮与可悲,二人的笑声更令李季当心下惶惑,生怕李啸云一丝也不为心动,自己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就此破灭,不住地吞了几口唾液,一怔之下鼓起勇气又问道:“兄弟……以为我这个条件是否满意,只要你点下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落魄无意之徒,何况你一家老小性命都在我手中,想杀便杀,你又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是你看不清形势还是把我当成颟顸愚钝的小孩?”
李季当如履薄冰地斗胆解释道:“正因如此,做兄弟的更不敢戏弄你,我以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孤注一掷,也只有这个条件跟兄弟你讨价还价,如我出尔反尔大可杀了他们,以示效尤。”处于仁来凤脚下草地上几人是李季当的妻子以及老丈人夫妇,还有一个年纪不满十岁的孩子,一听丈夫竟然泯灭良心,不惜将灵魂出卖给了恶魔,又是急躁又是恨懑地反对,但口中早被塞上物饰,发不出半丝清晰可闻的声音,唯有怒不可遏的发着闷哼。
李啸云与仁来凤相觑对看了一眼,暗自交流下意见,仁来凤调侃地道:“似乎这笔交易小王子稳赚不赔啊,不如答应了他……”
李啸云中断他的话,不明就里地反问道:“答应他?这种人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如真答应他,岂不是跟他一样变得无情无义,没心没肺,连畜生都不如。”
仁来凤道:“人尽其才,物为所用,不要因一时迷惑而辨不清是非,你仇人之多,身担责任重大,不必为每个人都去躬身亲范,不如就由这些贪生怕死之徒代劳,也好看看他们自相残杀,煮豆燃箕的下场,不为也是件幸事?”
李啸云略有些迟疑,似乎被仁来凤的计谋打动,咬牙切齿地端正自己的复仇意念,缓缓点头,缄口不语。
李季当从二人的会计中听出了事情大有转机,心间直悬的巨石可以稍微松懈,暗自庆幸,口中致谢道:“承蒙这位英雄说情,也感激兄弟的怜悯同情,小的定当不负重托,亲自将李伯当等人的项上首级带过来向你赔罪……”
仁来凤果然老练,立即打断道:“此事你可要再三慎重,千万不能再负了我家小王爷,也别抱存幻想,与你家兄弟联手对付他,否则叫你付之数倍惨重的代价。”
李季当不知这位黑衣蒙面人总是称呼李啸云为“小王子”,但眼前的这人确实与当年所认识的李啸云存有许多不同,就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都令自己感到陌生与恐惧,心底不由一凛,暗自揣测不安,无论自己使尽手段报复于他都是徒然的,此刻的李啸云与自己已是天渊之别,既然胯下海口,犹如满弦之箭,不得不发。心领神会地答应道:“前辈请放心,此事已是无法回头,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敢有半点私心,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李啸云冷峻地表明心迹,“这个世间负我之人太多太多,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地杀个干净,方才痛快,你也休要妄想能销声匿迹,无论躲到天涯海角都会将你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