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李季当战战兢兢地连声唯喏,哪敢存有半丝非分之心,仁来凤没想如此轻易地说通了李啸云,大合脾胃地解开了李季当身上的绳索,然后告诫道:“一日之内,如不见手足同胞的首级,你就等着为你老婆孩子收尸吧?”
李季当全身上下重获自由,立即站起身来,点头哈腰、献媚讨好的可悲模样形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但他急躁之下倒不禁用心为李啸云设想,问道:“事成之后,不知在何地碰面,此事也好……”
李啸云冷哼道:“你脖子上的脑袋是我暂时寄放在你身上,若是以为逃脱一时追究独自逃命,或是对我不忠,想方设法地报仇,趁早打消这等痴心妄想,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可爱的儿子,让你断子绝孙,然后再将你的老婆、老丈人一个个地杀掉,以示效尤,加以惩戒。每日午时三刻,在村西树林我的老家住址会面,千万不要错过了时辰,我要用仇人的首级与鲜血祭奠已故的爹妈……”一说到自己的爹妈,悲从中来,情绪大为苦凄,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隐隐大觉他心情为之悲痛不已,李季当就算再笨,也会察言观色,不敢再以话语刺激他,木已成舟,自己就算有千难万阻也必当竭心尽力地完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遇大赦般地疾步朝着村子奔去,临走之时连自己视为骨肉亲情的家人也没有多留心看上一眼。地上不住地发出吵闹反对的声响,李季当无暇顾惜,而作为冤家对头的李啸云也暂时没有对付他们。
仁来凤也察觉到李啸云情绪有些悲伤痛苦,不如刚才手刃仇人之后畅怀释然,气氛一下子凄凉起来,在旁向李季当这人挥手示意,差命他咄嗟立办,不能怠慢有误,然后劝道:“小王子还请节哀顺变,还是尽快了解家仇恩怨早日回到四太子身边才是,试问世间谁也无法阻扰你报仇,就好比勇猛无匹的大金一样,进占汉夏土地指日可待,一切都是天意。而此刻这些人如何处置,还得由小王爷亲自决定。”
李啸云背立凄峭,用衣袖轻拭悲伤的眼泪,怔了怔后恢复他的冷静睿智,心中似有不解的疑惑,问道:“前辈为何答应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既然能为了活命不顾家人安危,不念手足之情,这种人多留在世间一刻就会多造一份罪衍,难不成您以为他真会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仁来凤摊了摊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说道:“这可是小王子的家事老夫无权插手过问,他既敢对你虚与委蛇,为何你还给他讲情面?再说了,你杀一个也落得名声扫地、人皆唾之的谩骂责备,何不做得干净彻底些?以此警告世人,这就是与小王子作对的下场,还有……免绝后患,不容活口……”
李啸云心里自然知道仁来凤是在暗示什么,倒觉得甚合自己意愿,此话也被地上的四人听见,时至夜深,恐怕听得比较真切,从仁来凤的话中也听出了他们的本意,是要逞凶极恶,狠心痛下杀手,心间油然顿生一种惊恐凛意,后心涔涔直冒冷汗,毛骨悚然地发出呻吟……
“前辈的警诫之言我不止一次想过,李季当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反复无常、唯利是图,绝无一丝长处可取,但若我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岂不与他们一样?既然答应就索性看看结果,再说多容他活个一时三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王子行事恩怨分明,有节有理,丝毫不乱,实令老夫佩服万分,倒是老夫一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前辈说笑了,其实这一家人是由您亲自抓获,本不该由我决定他们是死是活,所以小子我这才看在您的面子上多留他一天,如一天时限如期而至,此人未能做到,我再杀他家人,名正言顺。”
仁来凤又是惋惜又是信服地赞道:“好吧,既然小王子执意如此,老夫也不敢违拗,一切听候差遣。”
李啸云冷眼盯了草地上的四人,然后说道:“眼下就带着你们去告慰我爹妈亡魂,我本不想让你们肮脏的血、丑恶的嘴脸去玷污了他们泉下英灵,但既然我言出必行,只好勉为其难,多在爹妈面前忏悔。”李啸云从仁来凤手中接过系住他们的绳索,牵扯着四人便朝村子东侧前行,当仁不让于前面带路,仁来凤则在最后看押他们,谨防有人逃走或是外人解救。见,时至夜深,恐怕听得比较真切,从仁来凤的话中也听出了他们的本意,是要逞凶极恶,狠心痛下杀手,心间油然顿生一种惊恐凛意,后心涔涔直冒冷汗,毛骨悚然地发出呻吟……
“前辈的警诫之言我不止一次想过,李季当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反复无常、唯利是图,绝无一丝长处可取,但若我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岂不与他们一样?既然答应就索性看看结果,再说多容他活个一时三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王子行事恩怨分明,有节有理,丝毫不乱,实令老夫佩服万分,倒是老夫一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前辈说笑了,其实这一家人是由您亲自抓获,本不该由我决定他们是死是活,所以小子我这才看在您的面子上多留他一天,如一天时限如期而至,此人未能做到,我再杀他家人,名正言顺。”
仁来凤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