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改邪归正,什么迷途知返,全******是狗屁,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民为刍狗。那些愚民不过心智未开,与大宋天子一样存有贪图享乐,抱残守缺的可悲想法,罪应当诛,其心该死!”群雄以及赵植等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惧骇然,没想到李啸云已然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妖魔,就以这一席话足以叫他千刀万剐,百死莫赎,但没有人明白这种疾世愤俗之下的苦凄,赵瑗瑗也伤心痛哭,为之感到绝望,李啸云对于谁的良心用苦都听不进去,唯有他自己的心里悔悟方才能勘破一切,放下仇恨。
就在群雄怒不可遏之时,却又生怕对面为了争夺李啸云的处决不惜动用将士阻拦,到时候未能先将众志之矢处决,倒先闹出纷争,枉送性命。赵植最后气恨难消地质问道:“本王最后问你,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依旧不顾民族大义,百姓死活?”李啸云直言不讳地大声道:“我已经心死,休要多费口舌,妄想以你等假仁假义来感化我,简直枉费心机。”赵植喝令道:“鲍大人传本王号令,弓弩手将这个恶贯满盈之徒乱箭穿心致死,绝不容情!”赵瑗瑗嗫嚅嘴唇,几乎婉言哀求,但李啸云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也纵难令他更改丝毫的坚决,已经令自己梦境初醒,再无与他存有任何可能,悲戚苦绝地转身向后,不再回头。赵植也拂袖饮恨,扬长而去,秦桧跟随其后,那个姓鲍的大官听莘王赵植正置气头之上,哪敢怠慢,三步换作两步地向后疾奔。
武林中人无不倍感焦急,没想到李啸云的狂傲竟屡次出人意料,这下就连赵植都饮恨不快,看来他性命难保已成定局,可万箭齐发,会祸及这群无辜武林豪杰,人群之中身手较弱,信心不足,死不足惜之人不由惊慌失措,对李啸云更加不能容忍,****大骂,恨之入骨,乱成一团。
万分危急,性命危在旦夕之即,群雄急躁情绪无不紧张高涨,几乎不能平息,却有人问到一缕刺鼻的香气,鼻息之间皆有这种异常嗅触,起先均未感觉,这股香气夹杂着浓烈血腥之气,弥漫在这个山谷之间,有人惊奇大叫,有人猜测是谁故意在这里洒下,好令李啸云触景伤情,从而真正幡然醒悟。李啸云也隐有可闻,以自己习医的经验判定这并非什么香囊或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这种妖异的味道而是一种罕见的麝香,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就连老天也不容忍自己,苦凄惨笑不已。
本参大怒地看着李啸云,骂道:“原来你小子早有此打算,一人死还不算,竟然还拉这么多无辜的英雄好汉为你垫背,其心狠毒,好不卑鄙!”李啸云视死如归,反正眼下必死无疑,没有任何顾忌,从怀中掏出那本泛黄的陈旧经书,本参眼前豁然一亮,惊喜万状,定睛看清楚,书册封皮上乃是弯弯曲曲用梵文所书,清清楚楚地写着“洗髓经”三个字,犹如被其神奇魔力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道:“《洗髓经》?你终于良心大发,要将其交给我?”李啸云左手紧紧攥着经书,苦笑道:“你定是想他想的发疯,眼下我已命不久矣,不如将他给你,也算是了却他人一桩心愿,不过你只怕也无福消受了,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又有什么分别?”本参伸手过去便要抢夺,整个人就像被《洗髓经》夺取了神智,如痴如狂地走上一步,对于李啸云的叹息充耳不闻,就连左手也松开了,怜儿从本参的束缚之中脱离陷困,跌落下面的潭水之中。
李啸云双目圆睁,几乎失声惊呼出声,由不得自己迟疑,左手将《洗髓经》向群雄之中抛弃,实令本参若要前来索取,必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抢夺,眼下情势,危急万分,赵植已经下令将士守住路口,这里便是一条死路,四周坚壁,高达百丈,几乎难以逾越,更不要妄想凭借轻功逃过一劫,自己死而无憾,这群形迹不端的武林人士也要跟着陪葬,黄泉路上不寂寞了。没想到怜儿手足受制,本参又站于石桥边缘,为了将一生心血抢夺过来,他已经神醉痴迷到了癫狂之境,他既然不顾人死活,李啸云岂肯轻易让他如愿以偿,以自己的聪明睿智,假意交出经书,令本参毫无防备,然后在他丢下怜儿身子,自己将经书也撒手抛向身后已经难以遏制清绪的群雄,好让本参为自己挡挡,一举多得,令人无不更加气恨。与本参斗智斗力之间,没感到他有杀自己的意思,倒也觉得这个大头和尚倒也真能沉得住气,多次羞辱、戏弄,竟没有半丝暴起杀人之念,定是痴迷武学到了几乎难以自拔的地步,李啸云疾奔而出,一切都感到殊无乐趣,不如临死之前让无辜之人能脱离陷困,也算成全最后的心愿,将宝剑收回鞘内,斜插后腰之间,直朝桥头边缘冲出去,与怜儿衣衫一接触,不想后心的“灵台穴”上吃了一记重手,这才恍然醒觉过来,本参怎会宽宏大量地原谅自己,他看似修为高深,其实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两年来丢尽颜面,在少林寺全无地位,甚至沦落到群雄为之不耻的地步,都是拜自李啸云所致,怎堪忍受这种****,趁李啸云与他背对背相隔六尺之远,无声无息地使出生平绝学——龙象般若功,击向李啸云已然全无戒备之下的身子,得意地冷笑道:“小孽畜,跟老衲作对这便是你的下场!”然后也不顾李啸云是否被自己这浑厚无匹的一掌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