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参续道:“这两年里老衲没有回少林寺,一直深居简出,掩人耳目地到处寻你下落,总被你狡猾地逃脱,但想你既成为少林寺叛徒,武林公敌,朝廷缉拿的奸细要犯,自然是藏首匿尾,何不假借四处化缘之名,明察暗访你的下落,来个守株待兔之举,试想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能躲到哪里去,定是躲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专心修炼《洗髓经》上的功夫,老衲耐住性子静候江湖中的消息,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半月前山西朔州道上,你与姬老太,龙老爷子斗了一场,原本以为他们与你斗得两败俱伤之后,老衲再来个坐收渔利,没想到你内功精进威猛,还现学活用,依照少林寺狮子吼自创一招音波功,将强敌击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不起!”
李啸云双目凝聚精光,没有感到意外,对他的老奸巨猾不得不警惕记怀,恍然道:“想不到你早已蛰伏不出,又怕有人认出你的身份,所以才没有现身出来,是不是?”本参笑道:“你想的不差,像姬老太,龙老爷子与老衲是见过面的,当然还有‘金刀门’的王老爷子也是有过深交的,如今故地重游,真令人怀念啊?”姬无花脸色惨白,紧捂着胸口咳嗽不已,任气自负地问道:“本参大师,多年之前的旧事还提它干嘛?难道想揭开隐瞒多年的秘密不成?难道忘了我等当年在此立下的重誓不成?”王中原与龙在天面面相觑,眉头紧锁却没有吱声半句。本参哈哈大笑道:“姬老太,事情既然过去四十五年,那人又死了,而得知内悉之人更是年迈不堪,相续魂归黄土,既然与眼下当务之急无关,老衲也就不提也罢。”姬无花气怒急喘问道:“大师枉你是武林高人前辈,为何为何将我宝贝外孙女捉拿不放?是不是想拿她性命要挟老身,我”本参仍旧一副奸邪狞笑,应道:“姬老太莫要心急,老衲心知你在这个世间就剩下这位一位亲人,最是担心,难道不想听听为何会落入老衲手里的,其中缘由不想听听么?”姬无花气甚,弯腰驼背地大喘不已,一双怒视的眼神直瞪本参。
李啸云沉着站立,不敢有半丝懈怠,生怕本参趁人不备,加害怜儿的性命,或是以性命要挟自己交出《洗髓经》以他现在的身手武功,在场的武林豪杰恐怕难以留住他,待他将《洗髓经》得到手,加以习练,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本参好整以暇地说道:“当时见你们与这个小孽畜斗得死去活来,本想出手助你等一臂之力,但想老衲一心只为《洗髓经》,并不愿再江湖中露面,所以一直躲在远处留心观看,没想到你们两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家伙,关键时刻还闹小孩子脾气,真是不怕丢人,而当时小孽畜早叫你的外孙女用柔软之物紧闭双耳,面对音波功自然也幸免遇难,小孽畜趁你们内讧之时逃离远处,正准备尾行跟随之时,居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哈哈哈!”在场的群雄都惊疑莫状,不明白本参在笑什么,而他们所谈及之事又与杀李啸云有何关系,疑惑不解之间却又无人敢上前半步。
李啸云倒也格外沉寂,没有因冲动再莽撞胡为,原因面前这人不比刚才的许兴杰等人,甚至心机城府更甚于吕二口,十足穷尽心力也难对付。本参似乎不像方外高士,倒像一个凡心躁动、世俗不化的老江湖,又闻他说道:“当时情景姬老太与龙老爷子恐怕也有所察觉,你心爱的外孙女与这个小孽畜眉来眼去,暗生情愫,就连那些落至重伤不治之人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们时运不济,修为浮浅,变成了无苦无痛的废人。”姬无花忍耐不住,怒叱道:“出言不逊,血口喷人,您”一时气躁大急,竟然牵动心脉,“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身旁不少怜悯的名家相续劝慰,且安稳她的心情,免得怒火攻心,于身体有碍。
本参有恃无恐地道:“老衲是不是出言不逊,龙老爷子是清楚的,这个小孽畜也在场,绝非胡编乱造,何况老衲何必自甘堕落,与一位后生小辈为难?年轻人********本是情理之事,不过唯一的血脉亲人却珠胎暗结对仇人心生爱怜,这等事落在谁头上也是难堪承受,有损名节,家门怡羞,冤孽啊冤孽!”姬无花还是按捺不住,冲口怒斥道:“住口!老身虽本事不及大师高强,就连身子也是风烛残年,唯有一息尚存,便不能向恶贼低身臣服,除非”怜儿穴道被制,动弹不得,但能听到姥姥所说之言无不是振振有词,毫不更改,心里不禁悲哀,泫然而泣。本参更是得意地道:“你看看,老衲就说了嘛,你强人所难,心意坚决,但总不能强加于后辈身上,她都急哭了。何况这个李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虽比不上蔡攸这等美男子,可也是世所罕有,还有他今日只身力排万险,气宇轩昂,后生之中无人能及,姬老太何必拘泥不化呢?”姬无花受到生平最大的****,气急败坏地冷斥道:“住口!老身即使是死,也也不容许我的亲人喜欢一个声名狼藉之辈,都得知我的脾气,素来恩怨分明。”“对了,听闻当年姬老太真算得上是大义灭亲,嫉恶如仇,亲手将女儿与女婿处决,人皆敬佩,说起来也是免得再重演悲剧。”本参屡次戳击姬无花的饮恨痛楚,群雄都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为何当众揭人伤疤,戳人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居心何在?
姬无花气喘吁吁地急道:“不错,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