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威严,真是不通情理、累教不化,若再容忍恐怕真在师兄弟面前难立威信,挺直身子一站立当场,好不威风凌人,可乐也被师兄此时的神气所深深吸引,本欲提着桶往山下疾奔而去,这下要将这场热闹看完再去,哪顾得上其他的事,就算是师父来了也不能阻止,看得是如痴如醉。看来李啸云的好心又将白费,这两个人真是冥顽不灵,任由自己聪明也是徒劳,不由坐在地上,忿气叹息。
眼看这场不得一方倒下不足以化解的揪斗厮打又要上演,正置此时,一声慈和温煦的佛偈唱道:“阿弥陀佛,佛门重地不可妄动大明。”正欲出手比试的二人也被这个声音拦下,停驻下来。余下的几人不由自主地望向来者,原来是武僧院首座本圆以及“喜怒哀乐”的师父圆因以及两位不知名的神秘人物。
李啸云一见本圆现身,如同化解一切恩怨情仇的观世音降世一样,心里坦然应释,自己这种扫院打水的苦役小僧很难见到这种地位显赫的高僧,不想进入少林不过半月时光,已经接二连三地见到了位高权重的好几位“本”字高僧,也惊不起起初的神秘感,反倒是欣慰能有太师父出面翰旋最好不过,只见师父圆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定是在师父面前怡羞,难以释怀,不由踏上几步,指责可喜道:“可喜,亏你还是师兄,竟不能对师弟们束约,以身作则,在此乱用武力,传至武林,少林寺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可喜将罗汉棍收回,架于双臂之间,揖礼尊敬地颔首认错,不敢吱声,似乎在师父面前他变得温顺起来,怎敢言语冲撞。
本怖上前以手以示,口中不急不缓地道:“好了圆因,对弟子一味深责不顾由来,是乎做为师的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
圆因低身合什,神情尊崇地退至一旁,言语也变得温和许多,道:“是,师父,弟子定要好好悔改,绝不放松对他们的训斥,望能早日归途正轨,以光大少林声誉。”
本怖摆手示意,不愿多听,对着几位俯首衽礼的三代弟子正色道:“可喜,远来即客,何故动武,用武三分低,难道我少林寺在天下人眼中便是一群蛮不讲理、暴躁用强的庸人?”可喜战战兢兢地答道:“是,弟子知错,从今往后谨记师尊们教诲,不容再犯。”李啸云虽没有正式拜入圆因座下,成为一名少林武僧,但也挂名,说来也是暂时的弟子,自然遵听圆因的教诲,不敢无礼,但见本怖也不跪,不势礼数,一副顽劣不化样子,让其他师兄都为他担忧。紫衣少年似见到了熟人,对其也不问候,也不招呼,一副桀骜不驯,轻慢傲视的神气,站在本怖身后的一位三十出头的文士,打扮蓄籍儒雅,阴翳机智地上前抢快几步,对之紫衣少年恭敬效命,关怀备至地问候道:“公公子爷,你没事吧?伤到没有?怎能不听寺内教言,到处乱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紫衣少年冷眼直盯了他一眼,似对这个年长者毫无尊敬之意,就是单单一个眼色足以令此人毫无尊严可言,当着众人的面,似乎不该如此轻薄苛刻,李啸云却是心里纳罕奇怪:“此人怎么好眼熟,怎么会来少林寺?这个公子爷似乎也是对外一致口径,碍于掩饰身份,不便直言称呼。”一时对这位年纪相若的少年倒有十分狐疑。
中年文士对着本参欠身揖礼道:“有劳高僧费心,我这位学生此次出游,未加管束,差点惹出祸事,还望少林寺不要介怪。”本怖合什回礼道:“那里,那里,秦学正大人光临敝寺,乃是少林寺的福分,既然是场误会,没有伤了彼此的和气,这样最好,免得少林寺未尽地主之谊还恃强凌弱,真是追悔遗恨不及。”紫衣少年冷哼一声,似对刚才的打斗未能尽兴,却也懒得说话,有人为其安排,毋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