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云见自己竟能在可喜等人面前蒙混过关,未能察觉自己身具内力的样子,刚才的丢桶洒水全是故意的,没能迫使可喜受挫,倒也令紫衣少年暂时脱险,想到刚才的强弱之悬,而他一足受制,无论如何不得以强硬相抗,否则造成剑折受伤,躲避其险已是来不及了,全仗自己的两桶水及时出手,逼得可喜惶然收招,否则定要将这个紫衣少年击倒在少林寺后山不可。
李啸云听闻可喜的劝慰,却是在地上趴倒,看来刚才的摔倒,他情不自禁地就顺势倒地,却也仗借内力的护体,未伤到分毫,但满脸泥土,难看狼狈至极,谁也看不出那两桶水是他故意而为,他索性将戏做足了,免遭师兄们嫌隙,在地上捣拳捶地,双足交替乱踢,大有委屈地哭将出声,哇哇地道:“师兄看着小弟的水快洒了,也不施手接一接,我我的辛苦白费了,我不管,师兄赔我的水。”一边哭,一边在地撒泼胡闹,任谁见了都不由好笑,也不禁油生一种怜惜之色,但话语中说得异想天开,听得莫名其妙,都乍然惊色,却也无话可说。
可喜一听李啸云责怪自己对他不理不睬,以至于好心提醒自己几人,导致辛苦吃力一番打来的水都洒了,仗借自己几位的身手大可接住,虽不能一滴不漏,倒也不至全洒,李啸云本就年小力弱,来回数里去打水任地不易,只怪自己贪功急进,眼见对手顷刻便要败于自己棍下,竟毫无同情之心,甚觉愧歉地道:“师弟莫慌,待我收拾前来闹事之人,就去山下给你原原本本地打回来,你说这样可好?”
紫衣少年却似乎没有看出李啸云的用意,只道是少林寺又多出一人,要来抓住自己不可,这才借机相助面前这几人,害得自己差点身份被戳穿,颜面尽失,顿然骂道:“哼!少林寺的和尚个个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还妄称什么武林正派,天下之源,就会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几个齐上不算,又施车轮战术,不胜之下又用卑鄙下流的伎俩,真是不害臊。传到山下,恐怕少林寺的名声将彻底响彻天下。”话中讥诮带刺,尖刻鄙薄,令可喜等人不禁大气,却也不敢发作。紫衣少年暂时摆脱了可乐的束缚,暂得一时的自由,可惜的是各位武功娴熟站立在旁,随手出手仍逃不过输招落败的下场。
李啸云却不管紫衣少年是不是误会自己,既是悄无声息地暗中相助就不能与同门师兄们翻脸,否则日后再少林寺的日子定不会舒服好过。装出一副孩童气恼的样子,又哭又闹地叫着不停,“我不管!师兄们见难不搭手害我辛苦白白枉费,现在就去帮我打回水来,迟了定遭师叔祖责罚,你们倒可向师父炫耀护寺有功,我却遭受身心受折,换作是谁都不愿。”李啸云话语虽强人所难,还有几分无理取闹之意,但四人听在耳里,任是有愧不免同情,但谁也不能任由紫衣少年如此嚣张,损害少林寺的清誉,一时为难不知所措。
可喜无可奈何之下,被李啸云打动,怜悯心甚,柔声地道:“可乐师弟,你就下山再为可还师弟打回两桶水来,免让师弟受罚,尽师兄本分,彰显同门齐心协力,困危相扶之德。”
可乐一身湿漉漉的,本是狼狈,不料师兄还要他去为李啸云取回打翻的水,心中尴尬也是无法,缓缓从地上爬将起来,他为人淳厚、憨实,又对可喜师兄敬畏不已,百依百顺,转身便要拾起水桶准备下山打水,李啸云又唧唧哇哇地大叫大嚷道:“我的水啊,你们快赔我的水,延误了做饭,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连带责罚,本相师叔祖定不轻饶我们。”
可怒、可哀在旁无动于衷,似乎与他二人一丝干系也谈不上,一副好整以暇,幸灾乐祸的神气,势别要将这场好戏看得一清二楚,存心要可喜难堪。可喜一面负气,一面安慰道:“可还师弟你就别嚷嚷不停,可乐师兄不是即刻去办了吗?何必着急,真想惹来师叔祖他们出来,到时候难以收场。”
李啸云就像被人抢去了心爱的糖人一样,不依不饶地哭丧着脸撒娇,不看到水桶里的水满定不善罢甘休,活脱一个使性的顽童,叫道:“师兄们既然知道,还不快去,难不成惊动寺内师父们,还愁事闹得不够,我却不怕。”可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是恫吓他,定然越闹越凶,跟自己没玩没了,反而静不下心来应付面前这位紫衣少年,都是寺内同门师兄弟,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怎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喧哗不休,尽失少林寺的尊严,传扬出去还道是欺凌弱小,有碍清誉。可喜本不善于说什么动听讨喜的话,一时对这位师弟真是头大如硕,一点辄也没有,变得心绪不宁,那里还有静心下来解决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见他们对自己如同戏弄,视若无物,胸臆气狭地道:“我道这座千年宝刹素来以德服人,想不到个个奸猾无比,竟然使诈不算,还以多欺少,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好戏,好叫我分心,这样你们就可以施展卑鄙下流的手段,我虽势单力薄,但也不惧强势,要打要杀,来个痛快,何苦演戏。”说罢,左手捏了个剑诀,将宝剑在身前挽出一个剑花,性子急躁地又指向可喜冲去,使出一招“凤凰涅i谩薄?
可喜本就气岔,没想到已给足此人机会忏悔,还是不愿服输,非要挑衅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