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在小屋里头夕桐没能好好洗澡也没能如以前一样身着光鲜的衣服,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定理忆仙的人找到小屋的时候才没有认出那个农妇穿着的夕桐吧,更何况他们所要找的‘年贵妃’可不是这样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而此时的夕桐看到那些寻找她的人还感动了好一会儿以为是那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的离去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自己,但是,她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了,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尔后当她听到皇宫里头传出了关于年贵妃病逝并被追封为皇贵妃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哭起来了,果然,一直以来历史都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过,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年妃的历史本来就是由她写出来的。她躺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头,肚子已经开始明显起来了,小屋的湿气太重,药兰和桂滕商量着要将她带去边疆的一个条件较好的亲戚家住。而此时夕桐也决定了不跟药兰交代她的一切了,或许对于药兰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且对于塞外的记忆,她就停留在了幸尹的去世里头,她忽然想起那个忘情谷,即使知道路途漫长,但是因为心里头有了那一个念头,她答应了,而且,这也是为了腹中的孩儿好。
药兰为她收拾着东西,“姐姐,不如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药兰舍不得你。”
夕桐摸了摸她的脸颊,帮她擦去了泪水,“说的什么傻话呢,你在这里有了家,有了相公和孩儿,还有赖以生存的屋子,怎么可以为了我都放弃了呢?”
而此时桂滕也进来了,他说道,“如果我们都跟着走那不就可以了么?”
听到这句话,药兰感动地抱着自己相公,而夕桐却无言以对,这个时候男孩走了进来,“我有一个要求!”
大家都看着他,他憋红了脸,看了看床上的夕桐,又看了看站在一边自己满脸诧异的父母,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虽然你长得很好看,我也很愿意跟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你生下来的宝宝是个男孩,那么他得叫我哥哥”他顿了顿,“如果是个女孩她得叫我相公。”
一边的药兰着急地拉过自己的孩儿,连声责备道,“混小子你在乱说什么呢!”而且手已经举起来要打他,而夕桐连忙出声制止了,她满眼睛笑意地看着药兰的儿子桂兴,试探地问道,“那么桂兴,我问你,你知道要让一个女孩叫你相公你得做什么么?”
那个男孩一脸的肯定,“我会好好干活养她像我爹爹一样待我娘好,保护她让她开心。”
夕桐点点头,“那你就不要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了。”她顿了顿,“我答应了。”
最后夕桐还是离开了京城,却并不是如原来计划一个样跑去杭州,而是跑去了另外一个跟京城一样她曾经有过不好的记忆的地方,但是她深信这一次她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离开京城之前的一天晚上,她还是忍不住去想过往的事情,就好像宫中传出来的一样,她感觉自己是真真地死了,跟很多年前自杀的那种绝望的情况不一样,她感到身心一阵舒畅,就好像凤凰涅槃一样重新得到了解脱,有时候她也会异想天开,如果那时候并不是自己来到了清朝,而是男人到了她的那个时空,没有这么多需要顾虑的事情,而他也只属于她一个人,两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某一家咖啡厅相遇,聊起各自的生活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一见钟情的状况,如果是那样,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但是这一个如果能够发声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因为她已经过来了清朝,而他们两个却早已经错过了。
但是她却丝毫不后悔走了这一遭建。
已经到了冬天,在大雪中赶路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候夕桐倘若还在宫中怕是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春天很快就会来,而皇贵妃病逝的消息传出来不久,宫中就发了皇榜要选秀。
夕桐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是啊,早就决定的春天的时候就是皇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秀。
而她现在竟然也不在意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因为她有了更加在意的事情,皇贵妃记录在案的孩子没有一个最后有好下场的,虽然她无比滴担心福惠,但是她真的很想——即使可能没有名分,为自己和那个男人留下一份血脉。
桂滕背着桂兴,而药兰扶着夕桐打着伞挡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夕桐的肚子已经有五个多月大了,走起路来就好像一个老太太。
桂兴在路上都笑了她好几次了,夕桐揪着他的耳朵,气呼呼地说道,“你臭小子对我不好就是对我肚子里头的孩儿不好,这样……”
通常夕桐都没有说完,桂兴就连忙求饶了,其实夕桐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孩子对自己的宝宝情有独钟,而且夕桐也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会是一个女儿。
而当贵妃病逝的消息一传出来,世界上还有另外的人为这个小心心痛万分,那就是好好活着的宣瑄和姚释。
姚释是在市集里头听到别人的传话而最后是从宫门处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当他满脸愁容地从外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