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桐怀孕了这件事情曾经一度困扰了忆仙,而帮她每段时间请平安脉的太医却是忆仙底下做事的人,所以,忆仙比夕桐更加早的知道了怀孕的事情,但是要除掉这个孩子却并不产生任何的波澜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就让那个太医告诉女人这个胎儿不稳,那么往后她用药下掉那个孩子也坐的神不知鬼不觉了,而当她知道夕桐自己要求放弃孩子的时候,她更加是觉得,这个计划实在是非常的完美。
皇帝将自己关在了夕桐的房间里头好多天,而苏培盛也每天送进去食物但是绝大部分都会原封不动地领出来,而今日当他端着吃的东西站在门外等着的时候,门却被打开了。
皇帝条件放射地举起手去挡住突如其来的阳光,他迈出了那个门槛,苏培盛就这样惊讶地看着他,男人顺手的拿起苏公公手中碟子的一碗茶,喝光了之后摔倒了地上,淡淡地说一句,“贵妃年氏,殁。”
贵妃去世的消息一传出,之前关于贵妃失踪的丑闻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而胤禛的注意力也从悲伤之中转移到了为夕桐筹办丧礼的繁琐的礼节之中了,不管怎样皇帝还是得找个尸体去厚葬,他只是不愿意让后人发现夕桐的墓是一个空墓,至少他想从看上去让没来之前的夕桐知道,他雍正是有多么爱这个女人。他只是想着,如果她以后知道了他这么爱她那么她会不会在听到那个谣言的时候能够再想一想或者,能够即使要走也留给他一个再见。
“入棺的人选好了吗?”男人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苏琣盛,对面的人跪了下来,点点头,“回皇上已经选好了。内务府也在加紧时间准备着。”
皇帝重新低下头去,“出去吧。”苏琣盛往后退了几步就出去了,而男人此时却叫住了他,“在外寻找的人也召回来吧。”
他已经笃定了女人已经回到了她原本的那个世界了。他也不再去寻找她,并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不必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尝试着用各种的手段将这个女人困在自己的身边而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到底想要什么,他以为她想要逃跑是因为没有办法满足,那么他尽其所能地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把最好的心情留给她,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这么做就可以留住她,而从来都忽略她的一个需求,那就是自由。
夕桐是不可能在皇宫里头扎根的人,而他总是选择性地忽略掉这一点。
他为她铺张着大搞葬礼,即使知道她很可能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是在不同的时空,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向众人宣示他是有多么爱这个女人,他甚至还追封她为皇贵妃,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从来都对名分没有兴趣。这一个封号本来是想在她走的那段时间跟她商量着的,结果他还没有说出来她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负责的人写上了的奏折报告者丧礼的准备,他觉得疲惫极了,就这样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稍稍歇息一会儿。
脑海却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场景,年家为了表明忠心,将自己的妹妹送进王府,他本来没有当回事的,而当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看着她那双眼睛的时候或许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即便是知道她不是年家的妹妹,即便那时对她的身份有着许多的猜测,但是他还是把她留了下来,就连送她进宫,也只是为了把她困着。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开始计划着捆住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从一开始地透露出来,她会离开。
这么多年,太多太多的回忆了,每天他把自己埋在这些烦闷枯燥的琐事中,傍晚就到她的宫中听到撒撒娇唠叨唠叨——这些家常一样的事情他在别的宫里从来都不会听到,大家都怕他,以前他是王爷,如今他是皇帝。怕他的人越来越多,只有她,从平等的角度看待他,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也可以有平凡的幸福的。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他替代了十三去了那片大草地,她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抱着自己说她都懂,可是夕桐如果真的懂,怎么舍得离朕而去呢?
京城内外都穿着皇贵妃病殁的消息,而此时夕桐却正在京郊外一所秘密的农屋里头。她腆着个大肚子进了屋子,发现药兰已经在里头了,两人相对一笑,药兰连忙走过来扶着她,“姐姐怎么又到处乱跑了。”
夕桐笑了笑,“准备冬天了,我要去捡些柴火才行,你姐姐我怕冷啊。”药兰扶着她做了下来,“这种事情你让桂滕去做不就好了吗?”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男人,白了药兰一眼,“娘子你相公可不是光有一副蛮力的。”
夕桐笑了笑,看着男人将手中拿着的柴火放在了门边上。
事情要回到夕桐到了驿站的那会儿,一开始她是想要按照忆仙安排所做跑到杭州去的,一是那里离京城足够的远,二是她真的非常喜欢杭州那个地方,但是就在驿站停留的晚上,她就在附近散着步,遇见了桂滕。
很多时候万事万物都有其因果关系存在着,那日夕桐拿到了太医所开的滑胎方子,而玉梅也已经把药熬好了,可她捧着那个药最后却没有喝下去,她舍不得,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个她和皇帝的孩子了,即使知道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