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料你先替我拿回去吧。交给管事的人,让她们帮我做两套新衣服,你和碧瑶各一套,给宣瑄也做一套吧,宝石蓝那一匹就给姚公子做件褂子吧,我去聚缘楼那边吃点东西就不回去了。待会儿直接去四爷府便可。”夕桐细心地翻看着布匹,交代着。
嫣儿接过香奈儿手中的布匹,“姐姐我不用一起去吗?”
夕桐摇摇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还有吩咐碧瑶给我炖一点雪梨川贝,最近嗓子不太舒服。都记下来了吗?”
嫣儿失望地点点头。夕桐笑了笑,转身就向聚缘楼走去。之前一直听说那儿的刀削面很有名,一直都没有去试试,转过这个巷口就到了吧?夕桐琢磨着路,来到小巷里面,自言自语着,应该是转过这边就到了的。
“小心!”
这个声音是,胤礼?
猛地转身一看,一个男人正倒在夕桐的身后呻吟着,而夕桐脚边竟然跌落了一把亮晃晃的刀?胤礼一把抓起那个男人,一只手把那个男人的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让那个男人的脸对着夕桐。
“那天推我下楼梯的胡须男子?”夕桐见了那个人的脸,惊叫起来。
胤礼放开那只抓着贼人头发的手,顺势打晕了他。“爷我正想去雨邀坊寻你,正好在集市见到你,打算偷偷跟你身后给你个小惊喜,结果发现了他,鬼鬼祟祟的,手里面还拿着刀,就想着不对经了。”
夕桐心有余悸,“那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为什么要一次两次地害我?”
胤礼没有回答,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你本来要去哪儿的?”
夕桐反应过来,才说“哦,本想着去聚缘楼那儿试一试有名的刀削面,然后去四爷府上道谢的。”听到香奈儿要去四爷府上道谢胤礼的眉头仿佛紧紧皱了一下,“先去吃东西吧。我也未曾午膳。”说完就自己往前走了。
夕桐也正想着跟上去,突然想起什么,往身后一看,叫住了胤礼,“那个他怎么办呢?”
胤礼挑挑眉,“会有人给他惩罚的。我们走吧。”
两个人到了茶楼,在胤礼的千般热情下,香香还是坚持了只点了一碗刀削面。胤礼只是要了壶昆仑觞,这个名字让夕桐很是好奇,再三追问之下,胤礼才轻轻倒出一杯递给香奈儿,缓缓说出这酒的来历。据说是魏贾锵作的昆仑觞,因为取水是用小船在黄河中流取水,而自认为是在黄河的源头用以酿酒,说以命名为昆仑觞。
夕桐迟疑了一下,黄河水?满脑子都是那个黄泥滚滚浑浊的河水,这酒能喝吗?一想又觉得不对经,古人早知道蒸馏过水来酿酒了,唐宋时候蒸馏已经很普遍了,更何况是清朝。于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本以为自己已经接触酒已经比之前多了。结果还是有呛到。
胤礼哈哈大笑,又倒了杯酒下肚,“别逞强吧,赶紧吃面。”香奈儿撇了撇嘴,“对了,四爷他没什么事情吧,我休息了两天都好多了,你们那边的大夫应该更加好一点才对。”
胤礼举在半空的酒杯停住了,定了一会儿又放下来。两只眼睛看着夕桐,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香奈儿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只见胤礼叹了叹气,“该怎么办呢,四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香香惊觉地站了起来,差点和后面上面的小二撞了个满怀。胤礼把她拉了下来,指了指面,“先吃了吧。边吃我边跟你说。”
夕桐皱着眉头接过小二递来的筷子和汤勺。“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以为,四爷早就好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还没有醒过来呢?”
“那天送他回四爷府之后,马上叫来了御医了,本来御医说四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过去了,结果到了三更发现他一直高烧不退,现在神智模糊还没有醒过来。”
“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夕桐一听到高烧不退神志模糊立马就不安起来。不管怎样,四爷也是因为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啊。胤礼依旧是按住香奈儿,“你就算是马上过去四哥也不可能马上醒过来的。你坐好吃面,听我继续讲。”
夕桐迟疑地点点头,勉强吃了几口。一旁的胤礼说着,“对于袭击你们的人,我已经派人去追查过了。不过其实第一眼见到那两个男人我就记得,那是隆科多之前的旧部下。”
夕桐一听不对劲,隆科多不是四爷这边的人嘛?何况那是旧部下,他害自己一个弱女子有何用。见香奈儿一副奇怪的样子,胤礼喝了口酒继续说着,“之前在雨邀坊见到的那两个男的,比较瘦的那个叫布鞍,另一个就是刚才袭击你的人,叫武岚。之所以是说旧部下,是因为隆科多的女儿,佟佳氏,采萝。当了四爷府的格格,那两个人就跟着佟佳氏过去了四爷府,秘密地保护着佟佳氏,当然,这些四哥也是早有听闻的,但是不曾见过那两个男人。”
“那么,那个佟佳氏采萝为何要伤害我?”夕桐见碗中的面也见底了,索性放下筷子,专心地听胤礼讲话。
胤礼干笑了几声,“你也是女人,不明白女人的心?”他顿了顿,看了看香奈儿,还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