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跟你换了。”
“我不是叫你在90块里弄吗?我不付!我说得清清楚楚。”/“你叫我换的高级药水!”
“我啥时叫你换了?”/“你叫我‘随便’换!”
“我那是说90块里‘随便’……”/“女人要舍得花钱打扮自己。不是我多事提醒你,不打扮哪,说不定你老公就跟哪个长辫子半老徐娘走了,哈哈哈”显然,宵比娴?更了解浪?,而娴?,就是个‘死人’!
“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要不信,查查电话号码啊?说不定就会有收获。好吧,给钱吧。”宵在半夜邂逅过易逅,故此吃醋,而娴?完全不懂素不相识的理发妹在说什么。
(白板在一旁偷着乐。)
“不可能!90块这么贵还要加钱?!”/“哼!”鼻子哼冷气,宵极度鄙视道,“几千的头发也有,你50块不给我?!”
“一千块?!金子头发呀?”娴?扯起自己头发,激动道,“连头皮也不值一千块呀!”/“你当然不值!上万的头发也有!”
娴?闻言,心脏嘣的一跳:上万块?!进黑店了!这是讹上我了,只好鼓足勇气硬顶:“别人有钱是别人的事,我不能给!”
“你想怎么样?!想耍赖呀?不付钱想走人?!没门!”
听到吵,就有‘人头’过来为理发妹撑势。朦胧中感受到了气场的压迫,鉴于浪?的麻友在场,娴?感觉有必要把是非说清楚,才不跌身份。
“不是我不付,而是不该我付。”/“不该你,难道该我?!好笑啦!”宵。
“你们这是诈骗!”/“嗬,诈骗?叫警察呀。”
娴?气得不行,想着为人素来自律,可麻烦却偏偏找上自己,这般倒霉?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理发妹,明目张胆欺诈顾客,这么嚣张,所为何来?
终于有顾客心怀不忍,上前做和事老:“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上。她,经济条件就那样,是有不舍得的。体谅一下。”/“谁体谅我?!”宵昂起漂亮的脸蛋。
“人家消费不起嘛,情有可原,小妹妹。”/“才不是呢!”理发妹想起了浪?的消费水平。
“这样,我做个中间人,你们各退一步,你减点,她加点,和气生财嘛。怎样?”
娴?早就怵了这胡搅蛮缠,巴不得早点了结。见有人援梯子,立刻就准备下台阶——她背转身去打开斜跨小钱包(生怕别人看见里面还有几十块钱,抢了去。她的包里从来不超过50元),迅速抽出一张10块,朝理发妹那边一丢,心有不甘,道:
“好吧,加10块,凑够100,总可以了吧。”
“10块,感冒都治不好哦。”
娴?一愣,这年头,10块确实不能治好感冒。
“给不给?!”/“呸!********!拿去买药吃吧。”没神气耗了,她抽出剩下的钱干脆往理发女那边一甩。麻烦,零零碎碎的小票,有几张掉进痰盂里去了。
“买药?哼!你个黄脸婆才该买药吃!”宵得意地,并指着痰盂,“你捡不捡?!”这是她的地盘,宵,越战越勇!
“我反正给了。”娴?发怵,想逃。
宵堵着门:“捡不捡?!敢不捡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
“你敢……”娴?怕了,看她面目,知道她马上就要敢了。
“他老公可是城管啰,”白板拨火到。不提还好,提了更来气,小暗娼想:浪?倒好,让我来服侍他的黄脸婆?!成心在外人面前丢姑奶奶我面子!
“城管个屁!我还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小野鸡提起痰盂就向娴?砸去。娴?躲开了,‘汤汤水水’却被溅了一身。失败感!挫伤感!空前袭来!潜意识关闭知觉,她麻木地站在那里!——野鸡嚣张,斯文扫地啊!
白板躲在人群后,乐不可支。
且说娴?,她过去一直以浪?的打砸抢工作为耻辱,此刻突然感觉他是那般神勇!那跋扈的身影是那么的英勇无比!——对理发女这样的恶毒泼少,就该用专政的黑胶棍一棒打死!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凌空劈下!狠狠地!要是他在该多好啊!
娴?立刻拨电话,向浪?求助:“你快来呀,她们是诈骗犯!……抢钱……”语无伦次。
浪?来了,隔开两人。先心平气和、装模作样地听了听娴?疯狂的控诉。然后,去包厢听‘小’的抱怨:“哦!叫我服侍她?!还不给钱?!没门!享猪福哦!她那么好的命?!我没拔光她毛算她运气!”浪?万般抚慰。
结果:浪?暗地里塞钱不算,还面带微笑地公开‘认罪’,低调地拖娴?离开。
——嗬……时下中国,明娼暗妓遍地开花?暗娼之所以‘暗’,乃正途女人全不知道其‘真容’,而男人们大都心知肚明并维护,故而越开越浓的那份野花香啊,它‘香’得嚣张!暗娼得势为何如日中天?或许一穷二白女子是其广大后备军,人多势众?又或其来钱快、人脉广,海纳阳刚之气,见世面远多于‘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