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点了‘踩背’服务,娴?便被一起带进一个黑乎乎有十来个床位的大房间。两人一东一西最大距离躺着,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眼睛看得到‘一模一样’的踩背服务,其实乾坤大异。她这边:滥竽充数的踩背女郎,穿着裤子,死气沉沉。不仅脸上没一个友好细胞,内心更是气呼呼、暗骂着:傻瓜,哪有大白天跑这儿的,而且女人踩女人,瞎耽误我功夫。
“这么冷清,没什么生意。你们好辛苦。”娴?感受着:一大栋楼,死寂死寂,除眼前2个女差,也不见什么工作人员,更甭说客人,故有意同情。女差也不答,只一脸冷笑,娴?当然不知道那冷脸所包含的意思:哼,书呆子懂个屁!白天是骗老百姓的,到了晚上,生意不要太好哦!车水马龙,钱赚到手软。
其实,娴?不知道的多了:高级按摩店,24小时全天营业。白天,‘门可罗雀’;晚上——正常人的睡眠时间,这里正好热闹开张。一楼是掩人耳目的所谓‘按摩’。真正的按摩,科目繁多,指法有轻重缓急之讲究,而时下的按摩店,除少数盲人按摩店是正规保健服务外,其他都是打擦边球的********服务,其宗旨就一个:扒开男人的钱包,按摩只是美丽的谎言!二三楼夜里生意火爆。在这里,只要关上门,男女都****相见,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还有室内浴场,到了晚上,按摩女一律穿铃铛比基尼在乌泱泱的男人中风情万种地走来走去,搔首弄姿,充当**‘味精’。普通浪男在这里一晚的开销可以抵得上普通人家一月的开销。富人就更不要说了,按摩店老板会想方设法用洋酒、香精,百、千、万地乱标价。
浪?那边,春光灿烂、轻声打情骂俏:“干什么的?”/“法律高材生。”/“律师?专钻法律漏洞的吧?”/“我从不钻法律漏洞,要钻就钻你的……‘漏洞’!”/“有多大钱办多大事,别在这里耍流氓!”/“哥哥我付你的钱还是有的”/“就这50块?搞你老母去!”/“我看到了水帘洞,奇花异草”/“力度如何?要加力吗?”叽叽。
娴?感觉:自己的服务是浪费钱;而浪?的服务,显然更差,因为那个服务员明摆着是在抱怨呢。故没等钟点结束就自行取消,并跑去跟浪?商量:
“一点意思也没有,黑乎乎空荡荡,好像没什么作用,你呢?”/“很好哇!”看着娴?无滋无味的脸,浪?兴致盎然。/“我要先回了。”/“你去吧。”浪?快意,他知道,以后就自由了,想什么时候上按摩店就什么时候上了。
却说走出按摩店,娴?本意想直接回家,搔了搔发痒的头皮,却在一‘温州发廊’前停了步。想起‘梅花套餐’才几周,自己明显地有些不修边幅了,头发更是不讲究,何不趁现在理理发?
发廊,其实就在娴?住宅楼下的一个门店里,平时因教学太忙而没怎么注意它。那门口竖了特有的螺旋霓虹,厅内摆了几把理发椅,墙上立了几面镜,屋内有温馨的粉红光照射着,摆明了它就是个理发屋,不过,生意好像冷清。此刻她想,好哇,这样的理发店肯定便宜,也不需要等,于是毫不犹豫跨了进去。
可她前脚刚进,后脚别人就漫不经心散开,奄奄地往包厢后面隐身。娴?从来不知前明-后暗所代表的活计,于是静静等了半天,也没见个热乎的人来招呼自己。态度太差了,她想,或许,赚不到什么钱?所以态度就差?再就……人手不够?多等待一些时候也是合理的。总不能象试讲前那一次——浪?硬逼自己去一个大店做头发,那个店人多啊,多热情啊!后来不是吃大亏了!
那一天,刻骨铭心哪:一个热闹非凡的大型理发店,美女如云,价格不菲。浪?毫不犹豫就为娴?预先支付了理发金,然后自己上楼享受‘套餐’去了。娴?一开始也奇怪,这理发店怎么还有捶肩业务?不过,一直以来都没‘饱暖生****’福分、天分的她,也只能对社会‘新生事物’懵懵懂懂、不求甚解了。
那是娴?有史以来最金贵一次的理发——90块啊!过去带子婆,她也就3元2元地对付,“头发天天长,做了等于白做,”不懂生活的她啊,并不感激反而埋怨浪?。
那天,恰巧白板也踏进理发店,一眼洞穿玄机:哈,‘小’伺弄‘大’。他乐不可支。
浪?最怕泄露天机,在楼上与白板草草打个招呼,很快就找借口逃离了现场。娴?对浪?的仓促离去很是不解,亦感到了不安,她特意追问:“理发费已付清了,对吧?”
“哎呀,没问题!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浪?不耐烦地夺门而去。白板在另一行椅子前坐下,满脸是嘲弄的神情。
“要换护发素吗?”理发妹名唤宵宵,当着‘明眼人’(白板),她感觉自己丢了面子,醋劲大发,顿时起意要给娴?一点颜色看看。
“我老公不是已付了吗?反正你就在这个范围内搞吧。随便你。”意思很明确,就在浪?付的90块钱里‘随便弄’。
宵立刻换了一种‘高级冷烫精’,然后撇下娴?一小时,让她‘冷烫’。结账时,宵把手一伸:“你得加付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