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山军,这样不仅可以让黑山军与西凉军之间产生误会,导致双方发生摩擦,自己又可以从中逃生,岂不是两全其美。
同时,勒详还派出一个骑兵前往壶关,让他告之郝昭自己的计划,好让郝昭出兵策应。
再说说马超,这一路的追赶使得他对黑山军怨恨与日增加,要不是黑山军的出现,自己早早的就能拿到粮草,麾下兵马也用不着像现在这般累死累活,此刻倒好,从平阳一路追赶到壶关,日夜兼程,马不停蹄,马超就算有再好的涵养脾气,此刻也是气得恨不得把黑山军碎尸万段,赶尽杀绝。
看着前方已然露出身影的黑山军,马超脸上终于露出了残酷冷厉的神色,不由的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一股很劲冲上心头,猛地纵马飞驰,身后的西凉勇士见此,纷纷嗷嗷大吼,热血昂扬,战意凛然,仿佛也是憋着一股狠劲,需要尽情的发泄。
黑山军大营,黄龙所在的营部位于整片大营的西北角,此刻一支模样打扮看似黑山军的兵马正向着黄龙营部狂冲儿来,这支兵马的冒然出现,让了望塔上值班的士卒骇然失色,随即这名黑山士卒一通鸣金,金声大作,响彻营中,惊动了营内所有的士卒。
黄龙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军袭营,大惊之下连忙吩咐让营中将士武装戒备,大部分正在熟睡的黑山军听到外面的嘈杂之声,以及有敌军偷营的消息之后,各个是如临大敌,擐甲挥戈,在黄龙的安排下聚集一处,列阵于营门前严守防备。
勒详身为郝昭的亲兵,经常参与进郝昭的作战会议中,所以对黑山军的势力分布,强弱情况都有所了解,在他的计划中,黄龙是黑山六部之中最弱的一部,,而且位置相对孤立,如果此处遭到敌军攻打,其余黑山渠帅想要救援必要费上一段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勒详把此处作为突破口,想借着马超和西凉士卒之勇,给黑山军黄龙所部一个惨痛的打击。
当勒详见到不远处已经灯火通明,做好部署的黑山军后,脸上微微一笑,在离黑山大营还有百步之地处停了下来,接着命令麾下将士弃下数十车的粮草,然后寻得一处偏僻小道,夺路而奔。
勒详等人的动作自然全落在黑山军的眼里,黄龙身为渠帅,更是站在军中最前沿,所以看得一清二楚,但也让他感到疑惑不解。
因为此刻正处黑夜,视线不佳,黄龙也摸不清对方是哪路兵马,不过看着对方留下的数十车不知道装载着什么东西的马车,让他好奇心大作,索性一声令下,领着兵马向前驰去。
当来到数十辆马车的面前,黄龙先是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埋伏,见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放心大胆的打量着马车上那装载着满鼓鼓的,被麻布遮住的东西。
掀开麻布,一捆捆的粮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乍看差不多约有三十石左右,这不禁让身边的将士纷纷惊呼,就连黄龙在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眼睛都充满了不敢置信。
“快快,快看看其他的马车!”黄龙忙不迭的向着士卒们喊道。
士卒们闻言,纷纷掀起其余马车上的麻布,不出所料,映入眼前的尽是满载满装的粮草,虽然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但在见到的那一刻还是感到自己的小心脏跳动了一下。
“哈哈哈!”黄龙仰天大笑,欣喜若狂,眉飞色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这批粮草的出现,确实是解了黑山军此刻的燃眉之急。
因为自从前两日的一战,黑山军营一夜之间受到壶关兵马的两次偷营,营地损失惨重,攻城利器成了一堆焦木,粮草更是被彻底的烧毁,黑山军无可奈何之下唯有从山野间採摘野草果实充饥。
不过黑山军兵马众多,山中能吃的野味根本满足不了黑山军庞大人口的需求量,所以黑山军士卒在饥饿难耐之下,只能吃树皮、树叶来维持度日,又一面急切盼望着曹军押运粮草过来。
“渠帅,这会不会是曹军押送来的粮草!”黄龙身边一名小头目问道。
黄龙歪了歪脑袋,暗道:“如果是曹军,为何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放下粮草走人了,况且曹军押送来的粮草不是都运往杨凤所部吗?怎么今日改走我这了?”
想了半晌也没有头绪的黄龙索性也不再想了,直接大手一挥,豪气万丈道:“管他怎么回事,如今有了粮草什么都不用愁了,你等速回营中让伙夫赶紧烧火煮水,我军今夜要好好的饱餐大吃一顿。”
黄龙话音一落,周围的将士各个备受鼓舞,手足舞蹈,颇为激动。
同一时刻,黄龙所领兵马的前方一阵阵嘈杂喧嚷的声响传来,随即一支铁骑冲破黑夜的阻扰,出现在了黑山军的面前。
当头一人狮盔兽带,面如冠玉的脸上带着凝重冷酷的杀机,他架马上前,先是看了眼已经被黑山军包围住的数十辆粮车,然后才对着面前的黑山军抬枪遥遥一指,语气森然道:“今夜,我以锦马超之名血洗黑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