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是谁啊!口气这么横!
黑山军看着突如其来的兵马,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着对方的装束打扮,以及眼神中带着的冷厉与凶残,就算再怎么不明白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黄龙看着眼前气势凶凶的铁骑,以及放着狠话的银枪将军,脸色非常阴沉,不过当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之后,眼皮陡然一跳,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诧,骇然道:“锦马超?莫非是西凉马超乎!”
马超一听,登时双眉竖起,怒喝道:“废话,既然知道某家姓名,竟敢还劫我粮草,着实是欺人太甚,死不足惜!”
“你的粮草?这怎么可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黄龙还真不敢得罪,不过一旦事情涉及到粮草上,黄龙可就像护犊子一样寸步不让,口气硬道:“马将军是不是搞错了,这批粮草是我黑山军的,再说我黑山军可从来没有劫过将军的粮草!”
马超听了眼眸一睁,也懒得跟对方啰嗦下去,喝道:“你这家伙好不识趣,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既然你们还想阻扰,那就通通去死吧!”
面对马超强硬蛮横的姿态,黄龙也顿时被激起了凶性,脸色狰狞无比,刚想仗着自己是黑山军渠帅的身份威慑恐吓一番,谁知对方兵马已经齐动,宛如一阵飓风般呼啸而来。
因为两军距离太过相近,而黑山军也没想到西凉军如此不讲理,说打就打,没有防备之下,黑山军在西凉铁骑的冲锋中被掀倒一片,哀嚎惨叫之声顿时传遍山间。
黄龙更是可怜,他身处军中前列,是直接面对着对方的铁骑,西凉铁骑一个冲刺,纵使他再勇猛无双,精钢铁骨,也被撞的血肉横飞,直接横尸当场。
当黄龙的身躯被翻飞落地的那一刻,眼睛至今还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不甘心和不解。
堂堂的黑山渠帅,死得却是如此凄惨,更是死得糊里糊涂,着实让人怜悯。
且说战斗一爆发,西凉军虽然仅仅两千余骑马,但面对黄龙所部的近万余黑山军,却是一路上横冲直撞,势如破竹,直接就打进了对方的营门。
马超似乎还不解恨,一枪挑起营中照明的火堆,狠狠一翻,火苗四溅,把周围的帐篷迅速点燃,然后大火开始急速的蔓延。
黑山士卒原本在黄龙死了之后,士气就已经跌倒了谷底,如今见营寨被烧,更是惶恐不安,埋头逃跑,一点都提不起杀敌的胆量。
“杀,把这群敢挑衅我们西凉勇士的贼寇都杀光!”马超一边快意纵横,一边嘶声烈吼,只要见到黑山士卒便一枪刺死,毫不姑息。
西凉军在这一刻也激发血性凶悍的一面,面对着已经不能反抗的黑山士卒残忍的举起了屠刀,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杀戮,凄惨的惨叫之声没有断绝过,火灾越演越烈,向着周边的营寨扩散。
“兄长,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尽快拿上粮草走吧!”马岱有些担忧的道。
马超此刻血染征袍,眼中难掩的快意兴奋,仿佛还意犹未尽,想要继续击杀敌军,创造杀戮,因此对马岱的劝阻置之不理。
马岱见马超不理会自己,顿时急上了眼,劝道:“兄长,黑山军人多势众,待他们反应过来,必会遣尽大军与我军决战,此刻我军士虽然战力犹存,打哪经得住连番作战,恐怕介时两军相交,我军必然呈溃陷之势啊!”
马岱的一番危言耸听,马超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听在了心里,稍稍思索一番便收枪驻马,然后喝令兵马收拾粮草,待一切稳妥后便折返出营。
西凉铁骑刚一撤,黑山其余五位渠帅就紧随而至,当他们看到黄龙所部的惨状,不由的使遍体生寒,全身轻轻的打着哆嗦!
尸身堆积的到处都是,血流成渠,血腥的味道使人刺鼻作呕,还有那些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士卒,发出一声声痛不欲生的哀嚎,再加上整个营寨被大火覆盖,一些尸体还被灼灼燃烧着,散发出一些焦臭的味道。
整个惨景就像是人间地狱,让杨凤等人呆滞了好久,身后更有一些黑山士卒忍受不了这刺激的一幕,又或是空气中的焦腥味让他们面色苍白,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这些都是西凉军做的?他们怎能如此丧心病狂!”杨凤满脸狰狞扭曲,嘶声裂肺的吼道。
黑山各部之间虽然都有些摩擦,但是在大局面前还是戮力同心,同仇敌忾,所以当黑山其余五部看到黄龙身死的惨状,以及黄龙所部大半兵马的覆灭,都是一脸的悲愤之情,当然还有些许的兔死狐悲的怆然惆怅。
“据黄龙部的一名头领所说,是西凉军马超让黄龙交出数十车的粮食,黄龙不允,马超便毫不分说的向黄龙部大打出手,按说黄龙也真够窝囊,近万人打两千人都打不过!”郭大贤虽然言语中带着讽刺,但更多的则是悲戚,想来是为死去的黑山军士卒不值。
事件的前因后果,杨凤在来时的路上也有耳闻,虽然他对突然出现的粮草起了很大的疑心,也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拨两军的是非,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西凉军在黑山军营中的一番杀戮攻剽,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