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意外而已。”
奚落花见只有娘理解自己心中的愁苦,一路跪爬过去,抱住娘的大腿号啕大哭。
奚小妹被女儿哭得伤心,不由也跟着轻轻垂泪。
丁老三看着闹心,便和舍月到外面安慰冬阿大。
日暮时分,奚小妹备置一桌上好斋饭。玲珑师太参禅完毕,出来见着冬阿大又是好一阵寒暄,又见舍月貌美如花落落大方,极是喜爱,言语间露出苗头,欲收舍月为徒。老尼姑见便宜就占已成贪婪嗜欲。
丁老三急忙道:“舍姑娘,我见你兵器奇形,可是映月河映月二娘子的高徒?”
舍月见这个儒雅汉子一口道破自己师承,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忙回答道:“正是。”
丁老三目光轻移,眼角余光罩住玲珑师太,缓缓道:“你二位师父一身功夫可俊得很,当年她们去我丁家堡打造兵器,还曾无意间摔我个大跟头呢。”
玲珑师太听完丁老三那话,顿时灭掉收徒之心,自认打不过人家师父。
舍月冰雪聪明,听出丁老三话里有话,弦外之音是说给玲珑师太听。抿嘴含笑,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奚小妹见舍月巧笑倩兮、顾盼生姿,举手投足全然大家闺秀一样淑雅大方,也很喜爱。饭桌上怕舍月面矮,一个劲给她添汤夹菜。
冬阿大本来腹中饥饿,奈何先前生了一肚气,至此未消,菜虽丰盛极合胃口,可吃到嘴里总觉淡然无味。
奚落花生自己气,搬个小板凳门边一坐,背对大家。拄腮思想心事。奚小妹碍着大哥面子,不好执意招呼,只能任由她去。
八哥黑妞翅舞翩翩,忽然落在奚落花的对面院中,歪着小脑袋左顾右盼看了半晌,往前蹦了蹦,冲着奚落花叫:“赌人赌人,我有个信儿要同你梭。”
奚落花白了它一眼,气得一扭屁股。这小东西越来越不像样子,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小舌头变成了大舌头。
“去。”奚落花信手一挥。吓得黑妞扑楞楞一个趔趄。
“赌人赌人,这信儿不说不行。”八哥一边蹦来蹦去四下踅摸,一边下决心提醒一下。
奚落花不耐烦道:“说、说、快说,说完快走。”
“你坐好,不要梨,更不要生鸡。”八哥似乎有点担心。
奚落花冲它一瞪眼,悄言厉色地道:“你说不说?不说快滚!别惹我生气。”
八哥见小妮子今天心情不好,忙提心吊胆地叫:“我见着一条涩,跟它玩了半天,我啄它屁股它也不恼,可是……可是……”
奚落花心说这破事儿你上我这叽叽歪歪白话什么呀?找揍哇!
“它爬你跟前就没了。”
奚落花一愣,嗷地一声大叫,窜起两丈来高,双手就势攀住庵门上梁。小凳下面赫然盘着一条金黄色的毒蛇。腰上用力飘身一荡,纵到院子正中。一手指着蛇,两脚蹦着往起跳,嘴里呜哩哇啦怪叫连连……
吃饭诸人被奚落花一长串骇然大叫惊得停箸不动,均不解地看院心的奚落花。
“蛇……蛇、蛇王!”
奚落花目光锐利,分辩出凳子底下团团圆圆盘着的那条蛇,正是自己无意中放跑的蛇王。
冬阿大脸上变颜变色,惊问奚落花,“你怎么晓得它是蛇王?”
八哥蹦、蹦、蹦,蹦到凳子下面,安慰大家:“赌人,它怕我着。”边叫边用小嘴去啄蛇尾。
蛇盘得犹如一块蒲团,头里尾外。受八哥尖尖利嘴一啄,身子微颤,却一动不动,似乎很惧怕八哥。
奚落花苍白着脸大叫:“黑炭鬼,赶快住嘴。”转而对大师父道:“我们见过一面,它曾是青舌老太婆挑来担去的宝贝,我决计不会认错。”
冬阿大急忙安排大家撤后。再问那只八哥,“黑妞,哪里碰见的这条蛇?”
“后三后三。”八哥看看冬阿大,看看蛇,又看看奚落花。想自己从来受人欺侮,特别是蛇,今天好不容易碰上条老实巴交不敢还嘴的蛇,啄得又解气又开心,偏偏这群自认不夺人所爱的主人个个看好,全都看得眼珠子不肯眨一下,估计这么好的玩伴又要被人抢啦!
果然,死老头儿抄起玲珑师太的拂尘,悄手蹑脚小偷一样去挑蛇上方的小凳……
完了完了,四涩往哪跑不好?非教老头子揍四不可。八哥心疼地直翻白眼。
冬阿大挑去小凳,蛇登时完全暴露在大家目光之下。
色泽金黄,周身隐隐似有鳞片,手腕粗细,盘在那纹丝不动。
玲珑师太忽然道:“小奚呀,你去看看,别让你大哥涉险。”
奚小妹一惊,不解地看师父。心想:这是我亲师父么?你怎么害我呀!不知道我怕蛇啊?咋往火坑里推我呢?
玲珑师太道:“你不是练过花儿醉么?此功的唯一好处就是不惧蛇虫;蚊虫蛇蝎对花儿醉的味道极其敏感,决不会伤到你。”
玲珑师太说得很肯定。老师太话音一落,奚落花发现娘和两位师父都隔蛇遥望自己。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