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是那个跟随咱一路,咱也没有验证过的将军吗?
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来找咱,咱的角屋门每时每刻都在为你开放啊。现在怎么又来了呢?去哦,是不是你觉得在咱捡来的爹娘手下,你的生龙活虎功夫放不开。怕什么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夜黑在一起卿卿我我,只要你这帮乖巧的部下不言语,咱就是把小甘哥都孕育出来,咱的又聋又哑的叔伯爹娘怎么会知道呢?
“白妹,你等着,等我安置好那帮手下,就马上过来看你!”可是甘哥真的很急切,已经收拾好了,都跨过干店的门槛,又抽回了一只脚步,关切地问咱,“公主想吃什么,我叫小二给你送来,好面糊糊,还是大饼?还有油条!”
咱心那个心绞痛呢!都这个时候了,咱还能吃什么?你就是把咱的叔伯爹磨切了,炖吧成龙肉丸子,咱就有多好的心情享用呢!糊糊好吃,大饼更好吃,油条最最好吃,咱怎么吃得下去呢?甘哥都要走了,还要咱等到晚上,哎呀,那么长的时辰,一秒钟咱都耽搁不下去了啊。咱最盼望的就是这白亮亮的天空永远黑着,或者天天都是暴雪黑雨的,呆在外边,比呆在夜黑的屋里都黑。那咱就快活了,咱可以和甘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多痛快啊!
都说男人是薄情的动物,谁想这甘哥比一般的薄情动物都薄情得更加厉害——咱把最美好的东西原封不动地给了你,你不说一点儿感激的话,刚离开床榻你就这样无情!难道咱真的老眼昏花,是非好坏都辨识不明了吗?
屋门轻轻地阖上了,似乎听见甘哥在神气地吩咐那帮手下:“你们都给我小心了,要是公主有一点儿闪失,咱们都是祖宗八辈子要掉脑袋的罪过!”切,你给我里面下的小种子算不算闪失呢?
早饭真是咱中意的糊糊油条,可咱连看看的勇气都没有,咱的目光一个劲地盯着刚从东面升起来的太阳,不错眼珠子瞅着那懒洋洋的家伙从窗格的这边,慢吞吞地混到那边去。这时间咋就过得这样慢呢,昨夜黑的快乐咋就那么快呢?咱和甘哥才一个完整的战斗,怎么就听见公鸡在那里拼命喊着咱们:“起床了!起床了!天明了!”叫什么叫,咱又不聋,夜黑甘哥那么小声的耳语咱就听得面红耳赤的,贼东西!你是老太阳的帮凶吧!
咱像困在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歇地在干店的小房间里拼命打转转,咱好想立刻冲到外面去——明明听见谁的脚步就在房间不远的地方悄悄跺响,兴奋得咱都要立刻冲到门边,努力拥着这送上门来的魁梧身板大叫:“甘哥,咱们快!对,现在,就现在!”可惜,那脚步蹭蹭往前挪了几步,又蹬蹬往后退了更远。气得咱根本不想要这倒霉的公主壳儿了,咱直接冲到这干店的厅堂中间大喊:“我喜欢甘哥!滚回去告诉你们的楚王去,我和甘哥已经那个了!郑国,咱绝对去不成了!就这样子了,爱咋咋地!”
那天的中午,咱也只吃了一个咸咸的鸡蛋,晚饭根本就没有端碗——甘哥,你快来吧!
好容易,公鸡领着他那群雏儿她妈睡觉去了,夜黑终于在咱的千呼万唤里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