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不全名字的陶器残迹,紧跟着就哇啦哇啦怪叫了。亏得那么肥硕的身材,要是分量头儿再小些,还不一个跳高就可以扑在月球上了。
“说,赶紧给我说,不说我就打死你们!多值钱的宝贝啊,不让你们碰,你们偏要碰!现在出问题了吧!快说,谁打烂的!小心我剥了你的兔子皮!”这老爷真给娘们儿似的,找罪魁祸首你就好好找吧,不要老用这样怨妇的口气——怪不得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十三夫人个个牢骚满腹。
“她……”八小姐声音怯怯的,不妨碍这不要脸的东西将祸水往我的头上引。还自作好人,“我不让她摸您这些宝贝,她不听,还说什么她会小心的。刚拿起来……”
“啪——”别看老爷的肥肉多多,那一巴掌着实厉害,一下子就将我打在半里地开外,殷殷的鲜血从鼻子里汩汩而出——娘亲啊,你在哪里啊,您的宝贝就要被人打死了,您快来救命吧!
我挣扎着还想爬起来,老爷的一脚早跟着踹了过来,紧跟着就是老爷比咆哮的儠狗还要咆哮的怒叫:“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收养你是看你可怜。谁知道你这样不识好歹,吃了我的喝了我的,还坏了我的宝贝!找死是不是?我既然可以收养你,就有权利打死你!你个狗奴才,你个千人跨万人骑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这说房可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去,给我滚在外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不许上厕所,不许吃饭!”说到最后,言犹未尽,照着我的正在发育的后盾又是恨恨的一脚。
我像脱了主线牵挂的风筝,跌跌撞撞就奔着门框扑去,幸亏咱头脑还算机灵,快要和门框发生激烈的亲吻时,咱立刻改变了抛物线的运动方向。咱小小地和门框发生一个碰撞,又咚地跌在门外,手背上的嫣红可以赶上最艳丽玫瑰的颜色了吧。
好痛啊!咱自打生而为人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亏——就是跟着甘哥披风冒雪战酷暑斗黄昏地乞讨要饭,咱的记忆里也是甜蜜的成分居多。怎料想刚刚解决了臭皮囊的问题,这接二连三的皮外伤就让咱目不暇接了!
手臂上的伤似乎伤着哪根筋了,咱不应该旺盛的血液流得那叫一个欢呢,大有滔滔江水都阻拦不住的气概了。比身体的伤痛更加难熬的是头顶的大太阳了,这东西什么时候这样温暖了——唉,要是甘哥还在身边,总不会还要和咱腻歪,“白妹啊,咱俩睡一起吧,这天实在太冷了!你摸摸,我的心都要给冻僵了!”
这会儿的太阳大得不说你没有胆量参看这明光闪闪的东西究竟在哪儿,就是你低了头做最乖的顺民状态,那火热的东西也毒辣得你的浑身也似小雨刚刚下过,仿佛有千万只可恶的蚂蚁在你身上乱滚乱爬。不说咱的额头汗流滚滚,连身体里面不多的油脂也要给蒸发完了相似。真热啊,就是躲在荫凉的大树底下,这蒸热也让人不住声地学了知了叫喊不止:“热啊,热啊!”
不要更多功夫,自咱的额头开始,就像无数条暴风骤雨之后的小溪条条了——这哪里是太阳在炙烤,简直就是把咱放在蒸笼直接蒸烤了得了。
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