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接受检查!”才拐上司徒生前就住的那条街,我和太仆卿还在若无其事地说着从大王那里贩卖来的色色笑话,突然就被那声刺棱棱的断喝唬住了,同时就有明亮的大刀在眼前不停地闪着畏人的寒光。
“送礼的!给司徒送礼的!”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条件反射。我不知道,如果我的回答稍微晚了些,那家伙寒光频闪的大砍刀是不是就会在我的喉管那儿试试锋利程度。
“送礼的?把礼物打开我瞧瞧!”那家伙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些,可是大砍刀明晃晃的刀刃距离我的前心就是几根头发丝的长度了,那逼人的寒气差点儿要我尿了裤子。
我慢吞吞地拆着封条包装,不是我舍不得一下子拆开,实在是我的礼物特别啊——司徒生前最大的爱好,就是喜好些美女,如今就是到那边了,这根深蒂固的喜好未必就能根绝了。既然根绝不了,整日那么浪费自己的身体,就是强壮如哞哞直叫的公牛,也有无法承受的那一天吧,怎么办?药补食补,或者药食同补,也未必有什么多大疗效啊!怎么办,凉拌最好了!
刚刚逛古玩一条街的时候,那些素脂庸粉一样的珠啊玉啊,还有那些平平常常的瓷啊铜啊,总入不了我的法眼。既然我做好了想请司徒到那边照顾我的想法,我的礼物自然不能旁人那样庸俗低等,要送就送些开天辟地以来最特别,最那个的东西。
“老板,你这儿可还有更好的东西?”在翻遍老板引荐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古玩宝贝之后,我颇有几分不甘心的问老板。这间古玩店的门面老大,不会只有这样一抓一大把的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吧。既然开得了门,压箱底的东西总该有几样吧,好像亮闪闪的夜明珠,番邦进贡的特大人参,或者还有些老虎那个,海马那个之类的新奇东西吧。不多,总有一两件作为镇店之宝吧。
“有是有,只是那东西不方便拿出来。”老板迟疑着,留下一个很明亮的意味深长的特大尾巴,“贵客如果真想要的话,还请咱借一步到里屋说话。”
老板的故作神秘,自然吊起了我的胃口,老实说,原本我根本没有想到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几间古玩店,大约只有些大路货罢了,想要些独特精品珍品级的东西,自然还要到国营的大百货公司去。虽然那里常常传出店大欺客的不良信息,一个萝卜也能卖出红烧肉的大价钱,数一数二的好东西还是很有两件的。哪里想到,咱真的看走眼了,这不起眼的小店铺,还真有些不曾料到的好东西呢。
我跟在老板的身后,迈过一道又一道或窄或阔的角门,终于不晓得在小店后面第几重的一扇门前站定了。老板神秘地回过头来,冲我那样笑着:“就在这儿了!”也就自腰间的成串钥匙里拣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往门上同样锈迹深深的铜锁里面插拨,鼓捣了许久,终于听得嘎蹦蹦的一声脆响,那锁嘣噔噔一声开了,是那种彻底坏掉的干脆。
“进来吧!里面请!”老板侧身恭迎我的光临。
里面好黑啊!幸亏老板随手点着了手里的火褶子,影影绰绰的光影勉强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点儿。我的心里写满疑惑:“这样隐秘的所在,当然存放着极好的东西吧。是什么呢?”
光影照出,里面层层叠叠地堆的都是一层一层的,颜色大小不一的锦缎盒子,有些还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不晓得什么宝物,保存得这样精细,大约绝对是些值钱的宝贵东西了。
“哪个呢?”老板喃喃自语着,仔细翻拣着小山似的盒子,拽出一个摇摇头,拽出一个不对,一直翻到最底层那个明黄色的盒子,这才小心地拂去表面上的灰尘,然后慢慢打开,咧嘴笑了,“对了,就是它了!”
我就着老板手里去看,只看了一眼,别看几十几的老人了,女人的那个地方我也见得多了去。可是,我的厚脸还是即刻如西天的红霞乱飞了——哪是什么难得的珍珠宝贝啊,分明就是,就是前朝哪个风流才子草做的********啊!还一丝儿不带,两个不要FACE的男男女女就在上面乱搞!这能当作宝贝卖啊?
“怎么还不打开,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真藏着什么凶器违禁药品吗?”那执勤的官儿等不来我的主动投诚,立刻就有些着急了,明晃晃的大砍刀直冲着我手里深藏在锦盒之中,总也不能当着许多人拿出来的****奔来。
“你敢!”我很想阻止这莽撞的武夫——你知道吗?你的莽撞要了你的脑袋是小事,败坏了我的名声事也不大,大不了女人又给我弄几回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两个如夫人耍几回小性子罢了。问题是,你让司徒已经背过去的老脸还往哪里放呢,难道你要司徒在那边做事,脸面子偏要放在阳世吗?果真是二皮脸那种!
“谏议大夫,太仆卿啊,二位一起一起!”幸好,早有负责司仪的魏司马前来解围了,又回头斥责那胆大的武夫,“睁开你的狗眼珠好好看看,这谏议大夫和太仆大人的大驾你也敢拦,小心我大嘴巴子抽你!”一边又笑眯眯地让我们,“二位请,里面请!”
“谏议大夫好!太仆卿早!”转过街口,早有先到的同僚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