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凰连玥既然没有死,凰雪歌也就不可能会死。讀蕶蕶尐說網
有人绝对不会坐视这对双胞兄弟就此失去了平衡的筹码,头一个便是椒房殿的皇后娘娘司马菱。当她得知凰雪歌因为同凰连玥决斗而深受重伤之时,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希望凰雪歌就此死去。
可是她的愿望没有那么容易实现,凰雪歌虽然受伤极重,但绝无性命之忧,派去摄政王府医治的王太医现在就站在椒房殿内,就卑躬屈膝地在她的面前低头回禀着。
“王太医,你确定摄政王没有玩什么花样?”司马菱翘起细长的小指,目光尖锐,直直地落在王太医的后背上。“本宫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是不是故意演出这么一出兄弟相残的好戏?摄政王深受重伤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以他的身手,很难会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能耐重挫到他,不是吗?”司马菱看人有着野兽般一样的直觉,她怀疑凰雪歌,怀疑凰连玥,甚至她怀疑他们之间的决斗只不过是一种烟幕,一种掩饰。
王太医在那样犀利的目光下,后背隐隐冒出了冷汗。
他很了解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在司马菱这里没有人能撒谎,也没有人敢撒谎,他只能将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一切如实地告诉她。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以性命发誓,确实没有诊错摄政王的症状。摄政王此次跟凰连玥大概是拼内力所致,伤及五脏六腑,损及心脉,若是稍稍差池半分,他便心脉尽碎,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难救活。”王太医沉吟道:“所以以微臣来看,绝对不可能会是演戏,就算是顶尖的暗卫,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也会有本能的反应,本能的保护,何况是摄政王那样的人,绝没有可能就为了凰连玥而选择放弃他的性命。”
“王太医的意思是说,凰连玥下了狠手,凰雪歌拼尽了全力反击凰连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之间并无作假的可能,对吧?”司马菱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王太医的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本宫要你看着本宫的眼睛,再说一遍。”
王太医双手微僵地颤了颤,他抬首的动作很慢,很慢,眼睑上扬,依旧很慢,很慢。
他的眼睛左右游移着,就是不敢直视司马菱的眼睛。
“本宫让你看着本宫的眼睛,说。”皇后威仪的气势压得王太医不得不跟她对视。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微臣敢肯定,一定没有诊错,他们绝无演戏的可能。”回话一结束,王太医的头立马就低了下去,他踩在地面上的双脚竟开始发麻。
而司马菱一旦得到确切消息,她很满意。
当她满意颔首点头的时候,她的脸部线条便会慢慢地放柔,目光也是,如水一般,很平和,很温柔。
“王太医。”她唇角微微上扬,回到了她那个独一无二的凤座上,语调平缓有度。
“微臣在。”
“本宫知道你的忠心,放心,忠于本宫的人,本宫历来都是很大方的。桂姑姑。”司马菱眼角淡淡一扫,身侧的桂姑姑立即上前恭候。
“去吧,去送王太医一程,本宫累了,需要歇息了。”
“是,奴婢这就送王太医出去。”桂姑姑谦顺温和地对着王太医行了礼。“王太医,请跟奴婢来。”桂姑姑走至王太医身侧的时候,悄悄地塞给了他一个荷包。
“以后只要王太医的心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娘娘自然不会亏待王太医的。”荷包的分量很重,意味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很重。
王太医不能推迟,也不敢推迟,只能快速地将荷包色接过,藏进了衣袖内袋中,他拖着几乎僵硬冰冷的双腿,身影不稳地随着桂姑姑走出了椒房殿。
“王太医,走好,娘娘的身体就托付给王太医了。”桂姑姑笑着辞别王太医,转身入了椒房殿的大门。
王太医这时才敢抬起衣袖,擦拭那满额的冷汗。
好险。他暗道。
其实他猜得没错,他刚才确实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若是刚才他回复得稍有迟疑,那么他的人头便是不保。
不过他虽然暂时在司马菱那里过了关,却依旧没有摆脱司马菱对他的怀疑。
桂姑姑在回转椒房殿时,司马菱正在深思。
她纤纤手指揉着眉间,似在担虑着什么。
“娘娘,是不是你的头痛病又犯了?要不要奴婢去把王太医再请回来看看?”桂姑姑跟在司马菱身边三十多年了,从司马府到皇宫,多年的接触,让她很了解司马菱这个人。眼下司马菱开始深思,那就是表示她并没有放松对王太医的怀疑,或者说她对于王太医给的答案还是半信半疑,并没有完全相信。
因为她觉得最近这段发生的一切都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精心布置的局,这让她很是担心。
不过桂姑姑此时的提议她是不会去赋予实施的,就算是怀疑,她也会不动声色地去行事,而绝不是明着去打草惊蛇。
“桂姑姑,不必了。本宫现在已经好多了,无须再劳烦王太医一趟。”她抚着尖长的指套,抚着上头精细的纹理,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