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说。“不过倒是可以多结交结交王太医,比如他的夫人,他的子女什么的,若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本宫也好投其所好,让他日后可以更加效忠于本宫,为本宫多多地办事。”
“是,奴婢明白,请娘娘放心。”桂姑姑沉声道:“奴婢谅他也不敢背叛皇后娘娘。”
“也别这么说。这宫里宫外的,事情繁复,人嘛,也难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本宫为柔儿祈福,近日决定吃素,所以也不想宫中见血。这样吧,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暗中偷偷保护王太医,毕竟他跟摄政王扯上了干系,有些人总会按耐不住,惹起是非可就不太好了。”司马菱细细叮嘱道。
“奴婢明白,一定谨遵娘娘旨意,保障王太医及其家人的安危。”明着保护,暗里监督,关键之时拿他一家作为人质威胁,司马菱耍的计谋都是缜密周全的,而桂姑姑将非常彻底地实施司马菱交代的任何任务。
当然,关注王太医的并非只有皇后娘娘司马菱,皇上阙飞凤比起司马菱来,更为看中当前凰雪歌受伤的时机。
或者说,他在谋算着要不要趁此机会让凰雪歌静修养病,将京都守卫的三十万兵马交予风行烈掌管。
不过在此行事之前,他必须要得知凰雪歌的伤势是真实的,必须要肯定凰雪歌跟凰连玥的决斗也是真实的。
自然,他传召进宫的王太医,将在皇后娘娘司马菱那里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地复述给了阙飞凤听。
“王太医,你可确定?”王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的几位太医之一,他的医术如何,阙飞凤其实是相当明白的,只是为了慎重起见,他不得不再三确认。
王太医自然不可能改口,他的答复依旧是肯定的。
“没错,微臣绝无诊错的可能。摄政王确实深受重伤,他的伤势瞒不了任何的医者,所以摄政王跟凰连玥的对决也是真实的。”
嗯——
阙飞凤靠坐在龙椅上应了一声,随后便挥手,示意王太医退下。“下去吧。”
“微臣告退。”王太医躬身出了养心殿,迎面却看到风行烈冷着一张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快步朝太医院迈去。
养心殿内阙飞凤正思虑着要不要收回凰雪歌的兵权之时,身边的太监总管贾公公已经上前低语了一声。
“启禀皇上,风将军到了。”
“传他进来。”
“是。”贾公公快上几步,传唤风行烈进养心殿见驾。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风行烈一入养心殿,便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
“快快请起。”阙飞凤从龙椅上下来,单手扶起风行烈,而后视线淡淡扫了扫前后,那贾公公便立即使了一个手势,带着养心殿的一干奴才退出去了。
“怎么样?摄政王伤势如何?”一干奴才退出养心殿之后,阙飞凤立马询问风行烈。
“不好,很不好。以微臣来看,摄政王这次若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调理休养,恐怕连下榻行路都有困难。”风行烈如实禀告道。
“这么说起来,摄政王这次确实受伤不轻。”风行烈的言辞是可以相信的,毕竟武将出身,对于武者身上的伤处分析至少有八成的肯定,加上王太医的诊断,阙飞凤相信了凰雪歌的伤势是真的。
不过既然凰雪歌的伤势是真的,且一年半载得好好休养,那么京都守卫的三十万兵马?
“皇上,微臣从摄政王府来之前,摄政王亲口对微臣说,他此次大意受伤严重,恐怕无法再担任京都守卫三十万兵马的重责,所以他将虎符托付给微臣,让微臣转交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够派一个得力的将军掌管虎符。”风行烈不等阙飞凤提出那个问题,便将凰雪歌交代给他的事情告知了阙飞凤。
阙飞凤握着手上的虎符,感觉那么真实,又有些虚幻。
这虎符是他多年的心病,更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现在如此顺利地掌控在他的手中,他不敢相信,也无法安心。
凰雪歌的这一举动合了他的心意,却反而引起了他更大的不安。
阙飞凤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觉得凰雪歌不会那么轻易地交出虎符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或者说,这枚虎符就是凰雪歌故意奉送上来试探他的,试探他这个帝君信任不信任他。
而如果说这是一种试探行为的话,那么一旦他接下虎符,凰雪歌必然会有后续动作,而那后续动作也定然不是阙飞凤乐意所见的结果。
他不能冒险,登基根基尚浅,此时若是直接跟三百年盘根复杂的凰家势力对上,他会有可能失去那个高位,失去那把龙椅。
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更为冷静,哪怕是凰雪歌的刺探,他都要表现得一无所知。
“风将军啊。”阙飞凤拍了拍风行烈的肩膀。“你啊,回去转告摄政王,就说朕说的,就算他摄政王在榻上躺个三年五年的,朕也相信他一定能够掌管好京都守卫的三十万兵马的。这几日朕公务繁忙,你告诉他,就说过几日等朕处理完公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