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礼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之间势必有一场决斗。
而一旦决定了要战,双方做起事来都会很干脆,果断。
没有留有余地,交战之时,他们之间没有一句废话,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直接上手,招招必杀。
岸上紧追而来的侍卫,包括风行烈在内,都在观看着这场华丽的对战。
他们先前本以为凰雪歌跟凰连玥如此怡然自得地吟风品茗,自是准备放水让凰连玥过关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不过是决斗前的酝酿罢了。
从他们二人交战的招式来看,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晰,看得了然,这场战斗绝没有掺杂水分的可能。
他们各显身手,全身心地投入决斗之中,毫不退让半分。
看来凰雪歌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看来凰连玥这次同样较真了,看来这场较量是酝酿已久的爆发。
外界传闻果然不错,这对双胞兄弟的关系确实很差。
但是外人稍稍想一下其中的缘由便都释然了,觉得他们之间兄弟情分淡薄是理由当然的。
因为凰连玥跟凰雪歌二人虽是同胞兄弟,但境遇却是直上青云,一个却堕落泥尘,任谁在这样的对比下,都不会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处于高位的兄弟。
而凰雪歌呢,因为从小到大都在顶峰,养尊处优,已经习惯了别人仰他鼻息而活的日子,习惯了无人敢挑战他权威的作风,如今却第一次遭遇羞辱之事,而且羞辱他的人还是从小被他看不起的双胞弟弟,他岂会不动怒,又岂会轻易地放过他?
所以他们之间的这场较量是必然的趋势,在众人看来这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是积蓄已久的一场决斗。
看看他们二人的过招,无情而毒辣,凰雪歌下手不轻,凰连玥自然也是。
这样的出手,绝情冷血的杀招,导致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凰雪歌跟凰连玥交手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凰雪歌撑着身子飞回了岸上,只是已经受伤了,他十年来第一次受如此的重伤,竟是连吐几口鲜血之后身子摇晃着倒地难起了。
而凰连玥的状况并不比凰雪歌好到哪儿去,众人清晰地看到他在船头吐血昏厥了过去。
一旁的风行烈看到这样的结果已然满意,他知道可以对皇上交旨了,只是当前追击凰连玥已不可能,只得派人抬着凰雪歌回到了摄政王府,转而进宫向皇上回报发生的一切状况。
另外决战一结束,燕山而听到船舱外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便甩开帘子,出了船舱。
船头已然不见那身绯红的衣衫,岸上也没有了追兵的踪迹。
只有一袭白衫,血色印染前襟的白衫,静静地躺在船头上。
那人眼角阖上,是闭非闭,很安静,很安静。
她走过去,脚步声很轻,很轻。
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她并不吃惊,她心里明白,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凰连玥还有呼吸,至少他现在还不算是一个死人。
她蹲身下去,冷冷地望着那张紧闭的绝美容颜,声音也变得极为地冷漠疏离。“师父,如果你现在还死不了的话,那么就别像个死人一样直愣愣地躺着了。”
咳咳咳——
“徒儿啊——”凰连玥笑着睁开桃花眼,声音有些弱,也有些委屈。“师父都快要死了,你身为徒儿,就不能安慰着说几句好话嘛。师父的心,真的是冰凉的啊,凉飕飕的啊。”
“等到冬天再说冰凉还来得及。何况师父受得应该是内伤,徒儿也无能为力,师父自个儿随意着看吧,毕竟你不是还挂了一个怪医的名头嘛,总是能活蹦乱跳起来的。”燕山而暗里嘘出一口长气,稍稍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徒儿啊,你记仇,你还在记仇,什么活蹦乱跳?师父现在不是身体的关系,而是心寒,是心寒症,知道不?”凰连玥捂住胸口,又吐了一口鲜血。
“师父放心吧,还有血可以吐,心就寒不了。”燕山而淡然地别开了视线,转身大步离开,不再理会身后哇哇大叫的凰连玥。
行步间,她缓缓地摊开掌心,有晶莹的点点光芒散落在她掌纹里,刺了刺她的眼睛。
师父,能够这么叫嚷的话,应该就死不了吧。
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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