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
“军司大人到!”守卫甲恭敬的禀报着。
“等候多时了,进来吧!”帐内一声冷道。
风宇自信进得帐内,猛然发现早已立等了诸多将士,众人见得风宇进来,一个个吹鼻子瞪眼,唏嘘议论之音四起,更有人扬长傲立,视他与不存在。
风宇颔首,恭敬向上坐之人问好,风毅点头示之。
“军司大人,身染重疾当以修养为重,怎的来此?不怕一命呜呼了吗?”侧面一位大汉道,显然对风宇多有不满。
另一人急头嘴脸撒手道:“军司大人,因听信你言,被围困此山已足五日之久,令这些披挂待战的甲士终日砍柴,消怠我方士气,不知这可是军司大人的妙计?我等可不愿长久在此做缩头乌龟!哼!”
“军司大人肯定想到了办法,不用想,那肯定是避敌锋芒,暂缓休憩。”
“依我看,军司大人应在此联姻,成就一番美事,先办好传宗接代这一大事!”
“哈哈哈…”帐房之内一片哄笑。
杂七杂八的言论,没有让淡定从容的风宇紧张,他抿嘴一笑来到泥沙盘正中,众人皆鸦雀无声,定目望之,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大家以为风宇有何大的动作时,只见其从旁边拉过一人,双手在此人衣袖用力一扯,那人被突然抓扯,极力挣脱,手臂上挣脱了半边衣袖,裸露出半边身体,惹得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帐中的风毅则冷静许多,冷哼之下,哪位被风宇欺负的汉子则敢怒不敢言,但又碍于面子,只得惺惺躲到人群后边。
众人不解,风宇倒是认真的很,将布块撕碎,分别放在泥沙盘中,看上去毫无章法可言。众人为这一举动议论纷纷,但皆摸不透他是何用意。
风毅也颇为好奇的站了起来,不一会风宇转了过来,颔首道:“请大人过目!”。
众人好奇,皆蜂拥上前一观究竟…
“哈哈…我当是什么办法,原来是用布把四下的敌人蒙起来!”
“我说军司,你怎么不蒙住自己的双眼,那样岂不更快一些?”
“再说有那么大块的麻布么?这不是惹人笑话吗?哈哈哈……”
大家又再次的哄笑起哄,纷纷指责。
风毅亦发出笑声,疑惑的问道:“不知军司这是如何退敌之法?”
风宇不但不气,反而轻松的踱步起来,反问道:“不知大家感觉今日气候如何,应该很适合休神养息才对!”
一位全副武装的汉子着实看不下去,立马挤出人群怒喝道:“什么气候?什么休神养息?是我耳根不净,还是军司口出拙语?当前形势紧迫,事关生死存亡,岂容军司大人在此儿戏?我看军司倒是徒有虚名,招摇撞骗之辈!”
“噢?且不知这位勇士如何称呼?”风宇宣礼拜道。
“石天!”那汉子头也不回的撇向一边
“呵呵,众位兄弟且听我解释!”风宇随即装作踱步沉思了一会,见众人如热火上的蚂蚁追随着自己的身影飘忽不定,暗自觉得好笑。
回身与风毅双目对视,不禁一个寒颤,感觉甚为怪异。
风宇脑中闪过一念:“如果继续卖弄,只怕难以收拾应对!”便清了清嗓,道:“昨日我尽观山下之势,东南,东北,西南方,伏敌众多,呈合围之势,正面迎敌肯定是自取灭亡。但如果我们选择冲破突围,则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听罢立即热议了起来,风毅迫切道:“请军司细细道来!”
风宇得意一笑,道:“依我之见,突围必须选择势力薄弱之处,还需天时、地利,这人和我们且拥有了,暂需等待天时地利!”
“就请军司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吧!”石天急道。
“东南、东北、西南方多有树丛阴霾,适合伏兵不宜突围。现下时值盛夏,昼长夜短,且雨水多降,依昨日观敌军阵向,西北边处乱石山,木林少,杂草多,不宜安置伏兵,应属于薄弱之地,乃是地利也,当然不排除一点,此地也有可能是诱敌之计,正如我们隐于山林,敌人不明方向,不好妄动,亦怕是我们的诱敌之计。但为减少伤亡我们则必须选择突围,如何冲破西北之处,是此番之关键。”风宇言罢长舒一口,幸好平日里捣蛋,偷看过公孙岚爷爷收藏的《逆水三法·观》…
这部《观》是对身处逆境之中的人或事的一种解困剖析,其中以天时、地利、人和,划为三法,以三法推衍出解困之道,三法互补互成缺一不可。虽然自己平日里不学无术,但是对于这类解析原理,风宇还是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只是可惜《逆水三法》其余两部遗失掉了,听公孙岚说过好像是叫做《阵》和《破》。
风毅随即道::“那依军司之意,天时亦为此番突围之关键了?”,
风宇心头一个小颤抖,这风毅果然犀利,一语道破我之所想,看来这天芎先锋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当下继续侃道::“昨日夜观天象,野狼冲北斗,掐指一算,我等突围的最佳时辰应该是明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