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空间里,一片模糊,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一阵骚动传来,好似天崩地裂,夹杂着嘶吼将意识摧残…
“大人…大人!?快醒醒!”一阵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深感疲惫,缓缓张开双眼,风宇深深觉得体力不堪,好似得过一场大病一般,此刻头晕目眩,天地只是不停的旋转着,隐呼之中觉得身边有一人正在轻晃自己。
见得风宇睁开双眼,那人急忙扶起他坐定,并退下俯在身边:“军司大人,您终于醒了,先锋大人已来过三次,但见军司大人未醒,又度身而去,婢人见先锋大人似有急事相寻,这才冒昧唤醒大人,望赎罪…”
“大人?”风宇迷糊道。
言罢那人便跪趴在地,不再言语,好似等待严厉的审讯一般。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终于舒缓了一些,揉揉睡醒朦胧的眼睛,“我睡了多久?”
跪爬之人纤弱道:“回大人!整三日!”
“什么?”风宇撇开揉眼睛的手。
环顾四周,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榻之上,身边跪拜一人好像是个奴婢,而且呼唤自己好像是有着什么来头的大人,房屋是由数根圆木临时搭建而成的,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帐房,那种木香气还浓郁的散发在身周!
不远处的帐幕上,挂满了各种图画,还有一些饰物,身边一木几之上摆放整齐一套白色麻布衣袍,而衣物的旁边放着一个漆亮的黑色葫芦!这不是那墓室中的墨斗还能是什么?
随想将屋子观察个仔细,一回头但见一条紫色独角龙图腾挂在一边:“是不是又做梦了?”风宇嘟囔着狠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的他只是倒吸一口凉气,那跪趴之人听见动响便抬头观望,只见风宇呲拉着脸,在被子里的双手翻腾着什么…
“啊!”随即一声娇喘,涨红着脸伏在地下不再抬头。
风宇听得有女子在叫喊,忙回身遮盖好自己,凝视下方,憋红着脸慌忙道:“你…你是女人?那个…你…你先出去!”
女子含羞应诺,抬头的瞬间只见生的柳眉大眼,身着青衣,面红如花,一双皓齿紧咬朱唇,好生让人怜惜。
那人退出屋外,风宇慌忙起身,一股清凉之意随之袭来,掀开麻布被褥,发现自己竟然赤身**,不由得回想刚才那一幕,真是羞愧至极,无颜以对。
探首望了望帐外方向,急忙抓起木几上的衣物飞速穿戴…整毕,左右环顾,顺畅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身白袍还不错,挺合身!”风宇将墨斗一把抓在手中,陡然觉得晕眩,重心不稳。突然看见那抓着墨斗的手掌居然变大了许多,莫不是思想作怪?急忙一把拿起铜镜端详起来。
不知是铜镜的问题,还是自己昏迷过久的原因,镜子中的自己竟多了几份成熟的青年之感,少了几分童趣,苦思半晌,不得其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记得我被石棺所噬,可怎么会…”风宇惊讶的审度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军司大…大人!…先锋大人命您起身后即刻前往,有…有要事相谈!”,风宇回身,但见那青衣女子做娇羞状,背对自己抚门而立。
“先锋?噢,知道了,这便引我前去吧!”,那女子回身见到穿戴整齐风度翩翩的风宇,本来就粉嫩的面颊,却更加的殷红了起来。
出得幕房,骄阳格外刺眼,甚至让人有些眩晕,待风宇站定脚步方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但见四周类似自己的木建帐房就有十余座,左后方是一片密林,密林中不时有着三五人抬出刚砍伐的木材。
随着踱步向前,风宇发现此处更像是屹立在一座山峰上,伐掉的木桩凸显出一片空旷之地,不时能看到巡逻的守卫和忙于做防备的军士。
“军司大人,这边走!”一声清脆的呼喊,唤醒了还处在惊诧状态的风宇,应承一声便跟上青衣女子往数座账房的中心而去,途中仍不断观望环境的风宇,回望自己帐房,但见房门木板上刻有“军司”二字。
风宇心道,这“军司”二字好不熟悉,记得公孙岚讲过,军司是专门行军打仗的指挥部。可是自己突然身处在这里,而且还是军司大人?一切来得如此真实,这简直匪夷所思,种种疑问令人捉摸不透…
……
恍惚间已经来到一处帐房前,此处帐房是这十余座里面最大的了。
“军司大人!”两名守卫拜下,打断了正在思量的风宇,猛然抬头,但见门外左右皆有守卫,其手持长戟,头戴护额,身穿毛皮甲,背负长弓,表情严肃,见得风宇前来,皆俯首以示敬仰。而自己何时受过如此尊敬,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北,只得将双手负过身去,高昂的点了点头。
守卫甲低沉道:“军司大人,稍候片刻,且带我禀报于天芎大人!”
风宇随即点头,心道,梦里的人物都好大的架子!可是四周如此真实,真不晓得是不是死后的另一个世界。
正在木讷间,守卫慌忙出得帐外:“烦劳军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