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到时我便借天起雾,蒙蔽住敌方双眼,他们定然不敢妄动,那时亦是我军突围之最佳时机。”
言罢指着泥沙盘,风宇自己都被自己的假正经差点笑出声来,还好定力不错强忍住了,一抬头便看到了风毅如龙鹰般犀利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遂慌忙颔首拱以礼。
“就按照军司的话去做,明日晨时,往西北方突围之,都下去准备吧。”风毅果断命令道。
风宇暗笑,转身跟随诸人便要走,“军司莫急!”风毅的声音犹如定魂一般,“还望内帐详谈!”言罢在其侧面做一请之手势。
“糟了!”风宇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在原地。难道自己被识穿?不对,如果识穿,风毅也不会按照自己所言行军布阵,看了看风毅如炬的目光,现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
进得帐内,风宇已是浑身冷汗贴身,便不自然的抖动了下衣衫。
“军司热呼?啧啧,衣服已被如此汗湿!”风毅调侃道。
“不…不热,可能是大病初愈,尚有点虚脱吧!”风宇恭敬回道。
然而不等风宇回神,却被风毅一个猛擒抓住了手臂,吓得其魂魄去之有三。
“军司不必紧张,请坐!”风毅依旧和颜悦色。
忐忑坐定的风宇,屁股还没暖热但听一声怒吼:“大胆狂徒!扮作军司模样便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受到如此厉吼的风宇不知所措,双膝一软,立马跪伏在风毅面前战战兢兢道:“风…风毅前辈,你且听我解释!”
“有甚麽好解释的,定是你杀我军司,扮做他样,前来蛊惑我天芎部,趁机通风报信,谋害我等?”不等言罢,风毅的身影如箭,直射面门。
且等风宇回过神来,一双透漏着杀意的手爪已然死死卡在喉结。生死一念,风宇被突如其来的审讯吓得面目苍白,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双眼满含泪水只是不停的打着转,盯着风毅那烈焰似的双眼颤颤发抖。
随即一缓,风毅收手,凌厉道::“你且说于我听,但见半句虚言,定叫你即刻湮灭!”
风宇坐卧在地,大口喘息,脑中一片空白,神情渴望着连连点头,便从如何被抛至山顶渡过血枫林,进入玉殿发现天芎的传说,继而被指引到石室并且被不知的能量漩涡吸入石棺,昏迷醒来便到了此处,还将风印石和墨斗拿出来给风毅以示清白。
那风毅见到风印石,身体一颤,随即像丢了魂似的走向一边。将风印石把在手中,其上传来的的余温是那样的让他情绪波动,痛苦不堪,尘封的记忆是如何的让他肝胆寸断。
风毅将风印石比半空,纵使心中有大团迷雾,在风印石的真切下,现下已去之九分,反手将风宇扶起:“罢了…你且起身。至于你如何到得此处,我亦倍感不解。但上苍赐予你如此机缘履历,那终究是冥冥中早已有的安排,天地造物弄人呐!”言罢又看了看手中的风印石。
“早在我们的先祖时代,黄帝受天命诛杀蚩尤,将蚩尤尸身分葬于九州大地,寻天地奇材为牢封印,而造七色印石以为钥匙,命后世之人世代守卫,我风氏亦被委以大任世代保存着风印石,而共工氏为削弱皇权以图己私,污蔑风氏私通外盟,‘玄嚣大帝’怒而除名风氏一族王侯之封,收回封地,驱赶风氏一族世代不许踏入神州大地。怎知那共工氏不依不饶,夺去了风印石,且依旧追杀至今,百般无奈下,族长只得带领众人迁徙至“八荒”之地。幸而一直有夔龙相护,才得以免去数次屠杀…可叹的是,时至今日,风氏一族已所剩无几了。唉!”
风宇从方才的生死一念缓过神来,听着风毅继续回忆:“那日,我和风幕在一次任务的执行中,误闯一山洞,站在此洞内身似火灼,步地如履冰,甚是怪异,我们正在诧异间,突然洞内深处青光乍现,只是感觉浑身越发的热了起来,当即我便提议将此事报于长老会,风幕那会不知怎么的听不住劝解,决意孤身前往,我几经劝阻不行,便守在洞口以便接应。两柱香后亦不见风幕归来,我心急之下刚要进洞一看究竟……只见风幕缓缓走出,他的左手当时就拿的这块泛着青光的风印石,随即我便笑着拍了拍他,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寒意,顿时感觉风幕已经不是风幕了,然而对当下这种变化,我并没有在意。”
“回到族内,族司长大人看过风印石后,道出了风印石和风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因缘,在说到风印石中更是蕴含着很多上古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族长不再细说,只是严明详细还得问询夔龙守灵。次日拜访下,夔龙告知,此物不仅有奇特的修炼功效,还是那上古魔神蚩尤的天狱钥匙,更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夔龙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但当夔龙问道风幕如何得到此物时,风幕哑然半晌,一字不吐,我心想风幕可能是累着了,便告辞于夔龙回到住处……”
言道此处,风毅的表情痛苦不堪了起来,怕被风宇看到这伤情落泪之处,便转过身驱,独自想些什么,不再言语了。
看着这道落寞的英雄背影,风宇想上前去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