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有密道并非什么为人不知的绝密,只不过无论庄内的人还是庄外的人不知其入口罢了。在这个时代,稍有规模的山庄别院惯常会设置一条或多条这样的密道已应对不测。这东来山庄内机关重重,有条密道自不足为奇。
“大师哥你莫看‘来子’!他也算半个咱山庄的人,知道了无妨。”屠灵儿见汪得之当着南宫允的面不方便开口,解释道。
汪得之犹豫了许久后,方才继续道:“师父可是嘱咐过,只有当他不在山庄且遇大事时,我才可打开密道大门。现在为了这白雕,恐怕……”
“大师哥!这白雕可是玄刀门的珍兽,如今被咱射杀,还不算是大事。且我爹让你在此看守我,你当然不便去寻他,自等同于他不在山庄喽。所以,大师哥不必有什么顾虑,即便日后我爹问起,也全由我替你承担好了。”屠灵儿伶牙俐齿,将这番歪理说的头头是道。
汪得之听罢,呵呵一笑,说道:“倒也不是我怕师父怪罪。若只有你我二人,这密道开一次便开一次,可现在毕竟还有个外人在这。”
“唉!我刚不说了嘛,‘来子’也算不得什么外人。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敢说将出去,是不是这样,‘来子’?”屠灵儿向南宫允问道。
南宫允很是好奇东来山庄的密道究竟是何模样,听屠灵儿这般问来,忙点头答道:“我肯定不同外人去讲。”
汪得之见此,心知除此外也确无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拖动白雕,朝正房走去。
三人先后进了正房客厅,又从偏门走入间朝南的居室。此间居室甚是宽敞,其内不仅放置了张红木镂花的大床,居中还有一台大书案,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侧面是架梅兰竹菊四扇屏风将卧榻与书案隔开。书案的另三面则是书架花台,其上古籍无数另还有十来件古董瓷瓶。
南宫允哪里见过如此的富贵之家,只觉眼前满目琳琅,应接不暇,口中不觉说道:“哇!这便是庄主的卧房了吧,可真是奢华。”
汪得之听此冷哼一声,道:“你这土包子还算有些眼力,这正是我师父的居室。”
“不过自我生母撒手人寰后,我爹便再未住过。他一直都睡在隔壁小间中。”屠灵儿跟着有些哀伤的说道。
南宫允知她口中提起生母,心中必又想到重伤的继母,便未再接话,免惹她更加伤怀。
“‘来子’你猜猜看,我家的密道会在何处?”屠灵儿也不再去想念母亲,而向南宫允如此问道。
南宫允又在屋内扫视一番,并不觉有何处可用到钥匙,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存有暗门。不过,他倒是想起铜山村中有个经常出门的老汉,村里人都说他手脚不干净。他曾说过大户人家总爱将银票之类的值钱东西藏在书架的书中。
于是,南宫允便走到居室的书架前,随手翻开其上的一本古籍,希望在书本后能发现只锁孔。
“小子!莫要乱动!这可都是我师父以重金购来的,可不要被你摸脏了。”汪得之立刻喝止道。
南宫允听此只得放下古书,缩回了手。这时,就听屠灵儿在他背后笑道:“真是个傻子!密道入口并不在那儿,而是在这儿。”
南宫允回过头来,就见屠灵儿边说边走,来到屋西墙边,对着面白墙指指点点,心想:这丫头定又在戏弄我,这里明明就是堵白墙,上面既没锁空更没门框,怎可能是密道入口。
正他迷惑不解时,汪得之却坐在了那张大书案前,并从自己胸前贴身的衣襟内拉出条颈链。链子一端穿着枚十字形状的怪异铜饰。
“看好喽!这便是开启密道的钥匙。”汪得之说着,便将那铜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