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如往常一样，并未有何不妥？”
“那可有其他人来探望过夫人？”屠万再问道。
“刘头儿来过一次，不过也并未进入雅筑，只吩咐我等严加守备。”守卫又答道。
屠万心想：应不会是刘头儿搞鬼。看来还是要问小雅那两贴身丫鬟。不过，要等到送走清虚再说。
清虚真人将此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不可能没有所想。他见屠万神色紧张，亦是猜到这处竹林中可能暗藏机密。但看屠万的样子想必也是不知详情，便没再追问下去，只开口说道：“屠庄主！咱们还是尽快上楼，看看夫人情况吧。”
雅筑二层向阳的一间大居室中，只摆放着一张竹塌。竹塌四周布满火盆，火盆中皆装满了红彤彤的热碳。屋内空气被炙烤的甚是燥热，而竹塌上躺着的一名弱小女子仍全身躲在厚厚鸭绒大被之下。
这女子便是屠万之妻小雅。小雅的面容长相算不得美女，但五官却也十分端正，耐人端详。此时她正安静的躺在榻上，双眼大睁，眼中空洞一片，毫无光彩。
清虚真人见此心中更是惊异。小雅与他前些年所见已大不相同。以前，这屋内的火盆还要多上一倍，她都要躲入被中瑟瑟发抖，且当年她是面色青紫，但意识清醒。
然而如今，小雅不仅不再发抖，面色也恢复血色，却似乎没了意识，整个人显的痴痴呆呆。
清虚不禁向屠万问道：“她从何时开始成了这样？”
屠万的惊异之情只比清虚更加强烈。他数月前见到的小雅还是之前的老样子，怎这几日却变化成这样。直到此刻心中方才明白婢女口中的那好字是何意义。
现下，他听清虚问起，亦不知如何作答，犹豫半晌后，回身向楼下喊道：“你二人都给我上来。”
两名婢女被吓的腿脚发软，跌跌撞撞向楼上爬来。
清虚真人利用这空，探手抓起小雅手腕，中指、食指压在她手太阴之‘经渠穴’上。未过片刻，他的脸色就为之一变，小雅上臂的三阴脉络皆已断裂。
屠万未及开口向那两婢女询问，已是看到清虚面色十分难看，心知不妙。“真人，贱内到底如何了？”
清虚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下心境，方答道：“尊夫人手三阴脉具已断裂。”
“难道是药力日积月累，反伤了她的经脉？”屠万想到当年宋天医所说，其药方如使用不当反会加重伤情。
清虚真人摇摇头，答道：“人之经脉如无外力是不会自断。即便尊夫人经脉已断了十之九成，但也不会因区区药力而损伤至此。”
“那真人的意思是有人震断了小雅的经脉？”屠万越想越惊。
清虚真人未再作答，而是侧目看向抖如筛糠的两名婢女，意思是要向她二人询问此中详情。
屠万再顾不得清虚这外人在场，厉声呵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给我如实说来。”
二女噗通一声齐跪于地，刚刚那烧水丫鬟先颤巍巍开口道：“庄主饶命！夫人一定是撞鬼了啊！”
此语一出立刻激怒屠万。他伸脚就将这丫鬟踢出一串跟头，呵斥道：“世间哪里有什么鬼魅！我看你俩是不想说实话！可莫要逼我对你们用刑。”
刚煮药的那丫鬟见此已吓的瘫软在地，满面泪痕，断续答道：“庄主息怒！庄主饶命！小翠说的千真万确。夫人最近几日每晚都与人在楼上交谈。我二人听得见，却丝毫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屠万听到这里，眼神不住闪烁。他相信这两丫鬟不敢隐瞒，更不敢撒谎。那与小雅交谈之人当然不会是鬼魅，但到底又是何人？他还真要再问问清楚。“与夫人交谈那人到底如何面貌？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