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海笑道,“听说令郎去陆府献了一个树果,结果把陆夫人吓了个半死,后来还说要搞什么百果宴,陆言之已经答应赴宴了。”
“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不知死活!”阎祯骂道。
“听说陆言之已经布好了局……这才好笑呢,自个办的宴会到最后竟成了别人给自己准备的鸿门宴……阎兄,吕效被杀之事你也清楚,那陆言之年轻气盛,为了报仇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沙兄有何高见,小弟洗耳恭听!”阎祯终于老实了。
“莫急。大戏才刚刚开锣,你负责守,我负责攻。来,再饮一杯。”沙中海笑道。
正在考虑攻守问题的还有五姑娘,从鹅湖别院回来之后她越发地坐立不安。
“咱们不能再这么傻等着了!”五姑娘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说道。
“你这是要找人打架吗?”颜如笑道。
“打架也行啊,可惜没有对手。”
“你还天下无敌了呢!”颜如又笑。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找皇上去!”
“会有用吗?”
“甭管有用没用,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再说了,咱们的小命就握在他手里呢,咱们不去找他找谁?”
“也好。”
到了御书房门外,侍卫拦着不让进。
“你知道我们是谁吧?”五姑娘的话里带有挑衅的意味。
“知道。皇上吩咐过,他正在读书,任何人不得打扰。”侍卫答道。
“读什么书,他又不考状元!谁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说不定正睡大觉呢。”五姑娘嚷嚷道。
“五姑娘,可别乱说话!”颜如提醒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五姑娘下了最后通牒。
“小人职责在身,实难从命。”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昏君!昏君!昏君!快让我进去,昏君!……”五姑娘大声喊骂道。
过了一会,御书房内出来一个老太监,宣旨让她们俩进去了。
“你知道你喊了多少个‘昏君’吗?”皇上不怒自威。
“死一次是死,罪该万死也是死,哪个更划算?”五姑娘并无半分怯意。
“那你为何要骂朕‘昏君’,能说出个所以然便罢,倘若说不出,你就从一死和万死当中选一个划算的好了。”皇上厉声说道。
“皇上你是不是命令侍卫,不让任何人打扰你读书?”五姑娘问道。
“没错。每天这个时候朕都会抽出半个时辰,静心修习圣贤之道,闲杂人等岂能干扰?”
“敢问皇上,修习圣贤之道的目的是什么?”五姑娘步步紧逼。
“自然是为了调和时序,教化生民,以求天下大治。”
“这就好比是一个庄稼人,放着成熟的粮食不去收割,却干坐在屋里练习怎么才能割得又快又好。敢问皇上,要是外敌打进来了,或是洪水泛滥,耽误半个时辰要死多少生民你知道吗?”五姑娘说道。
“说得没错,算你过关了。”皇上笑道。
“皇上爱民如子,又怎会这样疏忽呢?”颜如说道。
“不过朕倒是真的很想安安静静地读一会书。”
“这么说,刚才是皇上故意设置的障碍了?”五姑娘问道。
“你们找朕有何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五姑娘不悦,“时间都过去一半了,陆言之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要是他找不到四宝,或是找不齐怎么办?”
“欺君之罪,当斩。”皇上冷冷地答道。
“那我们几个呢,还有谷王,不也是犯了欺君之罪吗?”颜如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你们四个是被陆言之拐骗来的,不知者无罪。”皇上说道。
“我们都相信言之,我们也不是被拐骗的!”颜如说道。
“他都已经昭告天下了,又怎么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再说了,谷王是他的亲弟弟,又是他亲自派去的,咱们要是有罪,不但谷王,连皇上他自己都是有罪的了。”五姑娘对颜如说道。
“哦,原来朕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皇上笑道。
“不管你有几张王牌,册封大典之后我就离开皇宫,在这提前给你打声招呼,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五姑娘说道。
“哦,这么快就自作主张了,‘长兄如父’四个字你可知道?”皇上质问道。
“你这么快就驳回了,《孔雀东南方》你可读过?”五姑娘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