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把她抱进怀里,轻轻的摇,慢慢的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如大提琴般低沉好听。好舒服,又好温暖,让她越加眷恋那个充满爱的怀抱,多想就此沉睡下去,永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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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用被子将言蹊卷起,扛在肩上,快行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向屏风处瞥了一眼,另一名同伴随之停步,阴笑一声,伸出的右手赫然握着一枚飞刀,那飞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手腕快速一抖,飞刀便向屏风飞去,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呼痛,冷哼一声,与其他几名黑衣蒙面人一起迅速夺门而出。
而屋内,夏槐在黑衣人掳着言蹊离开后,捂着左肩,脚步踉跄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阴沉的目光从打开的房门转到睡榻上的银耳,与它愤怒憎恶的目光对上。
它好恨!恨自己的不够强大,伤重未愈,救不了主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坏人抓走。明明知道言蹊对上有内功的人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却没有尽快帮她把内力的封印解除。更恨眼前这个人,明明可以救言蹊,却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恨我不救你的主人?”夏槐看着对面的银狐凶狠的目光,好笑的问道。
你难道不可恨吗?银耳的目光更加凶狠。
“她根本配不上少主,有她跟在少主身边,只会成为累赘。”夏槐冷声说道。
那也用不着狠心置她于死地。银耳低呜出声。
“我并没有杀死她,我也不能杀掉她,因为那会让少主愤怒。”而少主的愤怒,是任何人都不想领教的,所以她才想要借刀杀人,只是出现了意外,那些人竟然不是杀人,只是把人掳走了。
有什么事,是她忽略的吗?或者,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银耳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深沉的盯着夏槐,然后转身化为一道银光,跃窗而出。
那一眼在说,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言蹊配不上你们少主?
不,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有资格拥有美好而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