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趴着的人此时也发觉不对,黑衣人进入房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而且出来时肩上还扛着一个用被子裹着的人,刚才房间内也并没有传出打斗声,被抓的人是谁?难道是夏槐为保护言蹊姑娘,被黑衣人抓住了吗?或者这是夏槐的诱敌之计,故意被抓,好将对方一网打尽?没有人怀疑被抓的人是言蹊,因为有夏槐在,没有人胆敢违抗主子的命令,虽然他还未及弱冠年纪。
虽然疑虑,但屋顶上的人还是迅速向同伴发了信号:事情有变,有一人被抓。留下一小队人进房间查看情况,剩下的人跟上黑衣人。
房间里的沧翼突然感到心慌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正在这时,收到了属下发出的信号,神色遽然一变,立即站起。
看出主子心之所系,随身保护的秦月赶紧劝道:“主子不必担心,我们的计划很周祥,夏槐擅使毒,武功也不错,有她陪在言姑娘身边,言姑娘安全无虞,而且外面又有我们的人在把守,只要听到打斗声,立即就会有人出手帮忙。这想必是夏槐的计策,身入敌营,与我们里应外合,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沧翼听完,忧色稍缓,但依旧心有不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地发青发白,几乎立即就到了房门口,同时屋里响起他焦急的声音:“我们都忽略了夏槐是从哪里来,平时跟哪个最要好。”
“该死!”听清楚主子的话,秦月脸色也跟着一变,低咒出声,不管房间里惊呆的秦辰和众下属,快速向言蹊的房间跑去。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夏槐,不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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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扛着言蹊一路逃到了城外,跟接应的同伴汇合。一直跟在后面的秦阳秦星带领属下也也跟了上来。
“各位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呢?”秦阳高喊出声,并示意属下将黑衣人包围。
扛着被被子卷起来的言蹊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停下,转身看到了秦阳,将言蹊放下,交给属下,向秦阳拱手,“原来是秦护卫,幸会幸会!”
“不敢当,既然阁下认识在下,那不妨将面巾摘下,让秦某一睹尊容。”秦阳冷声说道。
“秦护卫大名如雷贯耳,非是在下这等无名小卒可比的。在下只是奉主人之命,前来跟你的主子做笔交易”那黑衣人口中自谦无名小卒,神色口气却丝毫不见收敛,愈加放肆。
“哼!你的主人又是谁,有什么资格与主子谈交易?”秦阳冷哼,心中却暗自疑惑,夏槐怎么还没有动静?是真的被暗算了?还是被抓的人根本就不是夏槐?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秦阳神色一冷,如果被抓的人是言蹊姑娘,那自己这方就很被动了。
“在下的主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筹码你的主子感不感兴趣?”黑衣人说着,解开卷着的被子,露出了里面依然昏迷的人。
果然是言蹊!主子再三强调一定要保护好的心上人!
“你的主子有什么条件?直说吧”秦阳敛眸,沉声道。
“秦护卫应该很清楚才对,我们主子要那个人,三天后,带人来换,否则,就等着给这位姑娘收尸吧!”黑衣人狠声说道,并拿一柄极其锋利的匕首抵着言蹊的脖颈。
“不要动她!”秦阳急声喊道,并对属下一扬手,“放他们走。”
“大哥!”秦星惊呼。
“放他们走”秦阳怒声重复,他们别无选择。
看着黑衣人挟持着言蹊从他们面前慢慢走远,秦阳铁拳紧握,一边吩咐两个擅跟踪的属下远远跟着,随时报告黑衣人动向,一边嘱咐秦辰带属下回去,他则先回客栈向主子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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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赶回客栈,整个房间都氤氲着一股沉肃的氛围。
沧翼面色沉怒,目光若百年寒冰所铸的剑,直刺向跪在地上的夏槐。
夏槐左肩上的飞刀还未拔下,黑色的毒血依然在向外淌,额头冷汗涔涔,轻轻颤抖。
“说。”沧翼突然出声。
夏槐被惊的纤弱的身子剧烈一颤。
明白主子在问什么,秦阳微一犹豫,还是如实说道:“言蹊姑娘被抓,黑衣人要求三天后用我们刚找到的人交换言姑娘,否则就……替她收尸。”说完又补充:“虽然他们蒙了面,改变了口音,还特意等进了东玄国境内再行动,但我敢肯定,他们是南碧国那边派来的人。”
听完秦阳的汇报,沧翼久久不出声,依旧盯紧夏槐。
“你想问什么?”终于,沧翼缓缓开口了。
夏槐隐约知道,自己这次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责,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对方想要用言蹊姑娘交换谁?”
“月,告诉她。”沧翼闭上眼,不再看她。
“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调查当年真相的重要人证。”秦月自从进到这个房间里就一直面无表情,无法再像往常一样挂着天下太平的笑容。“黑衣人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到言姑娘,用她来要挟主子放了那个人证。而你,很完美的协助他们达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