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妃一屁股坐在牌上，扯断男人的思绪。红猴似有不满，可也只能摸摸鼻子，看着亭妃。
“这次标的物里面有个叫齐桥桥的，你知道吗？”
他瞟一眼坐乱的纸牌，“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能问吗？你知不知道？”
“知道，干什么？”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女人。”
“废话，我知道是女人，你不会形容下吗？”
“经常一个人，爷爷卖报纸，喜欢戴假发。”
亭妃一愣，让他形容还真的讲起来。
“你认识她？”
红猴不解的看着亭妃，像在问很奇怪吗？
“整天在医院跑，重症区的人一住就是几个月一年，不是要找合适的目标吗，那就要和他们家属交流，家属不同意赌局也开不起来。”
“那齐桥桥的爷爷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呢?真靠卖报纸付得起医药费？同意的话至少这段时间的医药费咱们出了，不管能撑多久，多一天好一天。”
“哎红猴你多大？”
“二十六怎么了？”
“你是不是怕女人？”
“女人很麻烦。”
“是嘛，那你接触过这个齐桥桥？”
“不是讲了嘛每天在医院，想不接触都难。”
“口气倒挺不耐烦。”
“嗯。”
“带我去看一次。”亭妃忽然说。
“你去干什么？”
“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让你带我去就带我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不想带你去啊。”
“你…好了，你去死吧。”
陈亭妃回到电脑前继续练习口语，而红猴则重新排列纸牌，想去看看齐桥桥也只是一时口快，是不是真的想去她也不清楚。
杨希雨想见陈亭妃，他向孔杰打听了皮包公司的地址，虽然在门口等了许久，但傍晚时分亭妃还是走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想你。”
“放心，我不会和哪个男的抱在一起的，我没那么贱。”
“…一起吃饭吗？”
“不吃。”
“干什么？”
“你别跟着我，我和朋友约好了。”
“要去哪？”
“不用你管。”
亭妃加快速度，可旁边的人一样加速。她有些恼了，突然转过身瞪着他。
“别跟了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啊。”
“我想看看你。”
“这不是看到了吗？我很好。”
杨希雨面无表情，忽然来一句，“妃妃你没约人对吗？你是要回舅舅那儿。”
“谁说的，我约了。”
“可感觉你不像要出去。”
“哼是啊，我骗不来人，也演不来戏，即便骗了也会被一下揭穿。不像有的人一演就能演半年。”
“对不起，可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陈亭妃叹口气，无预兆的靠过来，身上的香气刺激着男人鼻腔。她的声音变温柔了。
“要我相信你原谅你，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杀了那死女人，要不然毁容也行。”
“……”
“只有这个办法。还有，我没开玩笑。”
讲完她继续朝前走，不久后坐上公共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