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下来。炎君的手指便随意指向一旁的女子。
“我想要你最珍贵之物。比如说,那个女人——”
父亲自然是没有料到,立刻慌乱地望向一旁立着的梨若,看到她脸上也是微微惊讶的表情。
“帝君,就算梨若是我的女人,我也不能答应,何况她并不是呢,我更是无权拿她来做交易……”二十三岁的父亲咬着牙,把手的骨头握地咯吱作响。或许那时的他才意识到,无论是谁,他都会不允许将这个女人从他身边带走!
“我何时说要这个女人。”炎君却轻狂地笑出声来,“……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句话出口,父亲更是立刻动怒:“这绝无可能!帝君,元靖的性命你大可以拿去……”
“哦?”炎君仍然懒洋洋地靠在白玉王座上,微微睁开眼睛,对于父亲的话他不置可否。
“算了,慕容大人……”梨若却不顾父亲阻拦上前一步。
“帝君,这孩子目前还在我的腹中,如何交与你?”她说着,将那张清秀白皙的脸面向炎君。
“……这好办。15年后,这个女孩子,将是我的妻子。”炎君似乎也没有料到她竟会应下来,而又微微的吃惊。
“那么,15年后,就请您按照约定来迎娶小女。”她朱唇轻启,将腹中女孩15年后的命运,交给了面前的王者。
然而,父亲虽求得灵草,赶回京都时,那深爱的妻子,却已经形容枯槁,只剩下一口气,见到丈夫的脸时,终于舒口气,以二一的年岁香消玉殒,留下一个年仅3岁的小女儿,名唤子栖。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父亲虽早辞了官职,可朝堂之上那些奸官佞臣仍不放过,竟拿延平大火之事来鼓动白帝,要以玩忽职守来定父亲的罪。父亲从堂上要人那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来不及哀叹亡妻之苦,便踏上了逃离京都的旅程,后来在炎君治下的草箩镇,终于安定下来,开始了新的生活。父亲原是武官,在移居草箩之后的15年里,却再也不曾拿起过刀剑,只安心学医,并做起药材的生意来,据说草箩镇大半有疾之人,都曾经由父亲的手诊治过。
而那个叫做梨若的女子,在产下一女之后的第二年,也因病离世。那个孩子便是我,我出生时时值三月,早春时节,草箩镇上却下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大雪纷纷,仿佛要湮灭所有哀痛的过往。
“逢雪而生,故起名叫做雪时。慕容雪时。”父亲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