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的女儿。”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一旁有些破旧的桌子,对我旁边的昀端道:“坐吧,为我来到这里,难为昀端师父了。”
昀端应了一声,坐下身子,父亲的眼光复又落到我身上,他颤颤悠悠地伸出那双为无数人诊治过的大手,将我额前的一缕头发拂到耳后,随后对我说:“雪时,是否是慕容家出了什么事?”
父亲大概从我的表情上捕捉到了一些讯息,才会这么问吧,我点点头,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给父亲听,父亲听后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突然间力气被抽光一般,跌坐到身后**的床上。
“我慕容家竟落得这样的田地……”父亲深深叹一口气,眼睛里浮现出对府上十几亡魂的哀念,但是更多的,却是某种压抑了好多个年月并行将腐朽的物质。他或许已经打算将有些话永远烂在肚子里,可终究在这样一个机缘之下,下决心告白所有的过往。
“雪时……”他喊我的名字,脸上写满了两难,“有件事,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
“父亲大人,雪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对他说,“您不需要对我隐瞒什么。”
听完我的话,父亲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随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这样道:“雪时,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关于慕容家,关于我,关于你的母亲……昀端师父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听一下吧,虽然是一些陈了年的无聊事情……”
我静静听着父亲用平和的语调,说起了曾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