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咬了嘴唇,这样问道。我明知他是无名之物,却还是这样问出来。
“你可以随便叫我。”他懒洋洋答道,随后那张绝美的脸上突然弥漫开勾人心魄的笑,“如果你为我命名,而我也接受了,那么,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所以,随便你怎么叫我好了,这对你来说不是没有坏处吗?”
他说的很有吸引力,可我不知他的用意,被人命名,这于他来说是致命的。
可我动了动喉咙,这样说道:“……东阳,我叫你东阳。”曾经养过的宠物的名字,一只雪狐。
“不错呢。”他眯着眼睛看我,“那只狐狸,好像死在你怀里呢。”
我为他的话震惊不已,这一点他是如何得知?
“没有人告诉你吗?我的这双眼睛,可以洞晓万物……你的记忆,刚刚一瞬而逝。”
“……骗人。”我喃喃道。
“哈哈哈,我的未婚妻子似乎不怎么信任我呢。”他把手放到我的脸上,抚摸着我的脸。
“我好像意外地中意这个镇子呢,如果你也喜欢这里,在这里长久居住下去也未尝不可……”他收敛了轻佻的姿态,从我身边走开,坐到一旁的桌子边,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心血来潮。
他把那把本是封印器具的茶壶放在桌上,并露出倦容,冲我招手:“过来泡茶给我。”
“无礼之物。”我高傲回应,“那茶壶岂是普通茶具……”
“可我如果不用这个喝水就会死掉……不行吗?”他换了语气,撒娇一般……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应付这个花样颇多的男人,于是走上前去为他泡茶。
“你的目的是什么?”
“都说了,我要你啊。”
“谎话!”
“到底是不是谎话呢……”他露出思考的模样,随后眯起眼来,神秘地说道,“其实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也无妨,毕竟不告诉你也不好办。”
我等在那里,只见他淡定喝着茶,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我在不久之前,对了,大概15年前吧,曾与你父亲打过赌,结果我赢了,于是他便把你输给了我。”
“怎么可能……”我惊呼,“父亲大人怎会随意与你打这样的赌?”那个万事慎重的父亲……
“就是这样。”他看到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便又加了这么一句,“但是从事实来看,不管那个赌注是否存在,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骗人。”我黯然低下头去,“父亲他,会来救我的……”
“是你一人的幸福重要,还是你一家四口的性命以及天下苍生的安定比较重要呢。”他出了这个选择题,看到我呆呆地默不作声,便把手中的茶杯递到我面前,“‘请公子15年后,依约来迎娶小女’——这是你那位没有谋过面的母亲,亲口给我的承诺。”
“你威胁了父亲大人……”
我没有去接他递来的茶杯,只直直盯着他,他“扑哧”笑出来,随后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哪有那种事,不过你可以理解为:是那个人过于温柔,才会输给狡猾的我,。不过,既然我要求你15岁时嫁于我,在那之前我并不打算限制你的自由,如果你想回去那个家向你父亲大人问清楚的话,随时都可以哦。”
我恍然道,那时,距我15岁生日,还有1个月。可是,我还能回去吗,如果回去,我又会希望父亲给我怎样的解答呢……何况,那个生我养我的慕容家,我不是早就想从中脱离出去吗。
“不过如果你现在就决定留在我身边,那么我们今晚就把事情办了。”他看我沉默地呆立在那里,便笑得无比放肆。
“哼。谁会同意!”我果断拒绝,并红着脸并转过身去。他在慕容家的杀人场景此时依然残留在我的脑海,我一时间无法与月之祭那天与我跳舞的人联系到一起,那时的他,没有现在的锐气,反而给人温柔的感觉。
“怎么这样……”他显得非常颓丧——尽管知道是装出来的,可那个表情他演的惟妙惟肖,仍然会让人隐隐觉得过意不去。
“这可怎么办呢。”他偏着头,露出思考的表情,直到我缓缓偏过头去,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令人胆寒的笑……
“我对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女孩的身体没有兴趣,看来在娶你之前,我还得先把你养大。”他叹口气,用失落的语调说。他的眼光从我的脸上,落到我的胸前。
于是,从那之后,我便成了他的使唤丫头。
对于这个人,我内心带着强烈的抗拒,却只能迎合他要求的一切。他虽然像他说的那样并不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一到夜晚,我就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这个人每日都要找怡红楼的姑娘来,而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与各色女子在床上纠缠,大部分时间我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冷眼看着,内心早把他恨的入骨。
“我的床可以借给你用哦。”那天他搂着某姑娘大方地提议,“我不介意我的旁边再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