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一点点地深入下去,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终于投降一般把嘴微微张开,他旋即将舌头探进去。
那时的他如同正在进食的猛兽,因为饥饿而凶狠,我感觉到他发热的身体,此时已无法阻挡。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此时心里满满地只有害怕。从年纪上讲,他早已是个成熟的男人,几百年前便在这世上流连,而我却刚刚15岁,从未与男人有过什么过密的接触……
那个时候的我想,人为何会无端有这样的欲念呢?想占有一个人的身体,想侵入她的一切,使她痛苦,并且让她流泪呢。这样的问题揪紧我的心。
正在我绝望的闭了眼睛的时候,耳边听到他幽幽地说:“雪时你太瘦了,要好好吃饭。”
他叹一口气,松开了我,我早已气喘吁吁,额上满是汗水。
“既然你不乐意,今日就算了。”
他说着,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从我身上离开。我不知道是他突然间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抗拒,还是我的恐惧使他动了恻隐之心,总之,我暂时安全了。一时间绷紧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等本王回来。”他只说了这句话,便一晃不见了踪影,难道,他真的要去寻那黄昏之莳吗……
我过了良久,才从床上爬起身子,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恍惚走出门去,那时门前的花开得正盛,发出浓郁香气,我却怎么也想不起那花的名字,只记得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橙黄,像是被水彩颜料抹过一般,。
心里竟稍稍有些难过,抚摸上胸口,觉得那里若有所失。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那一去,竟是两年,而在这两年里,眼前的一切,全部无端化作虚无,如幻梦一场。
“鸳鸯,我去昀端那里一趟,如果晚回的话,兴许是在那里过夜了。”我这样吩咐了一声,便朝府外走去。
“可是小姐,你还没吃饭呢!”眉目清秀的小丫头冲我的背影喊出来。
“我在昀端那里吃。”
昀端那里,是我自小的避难所,以往都是躲避着家人去的,现在已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我一进昀端的家门,便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幽幽飘来,府上的小丫头看到是我立刻迎上来,行了个礼,对我露出苦涩的表情:“我家大人他又……”
我对她默默点了点头,她便乖巧地走到一边为我泡茶。
“不用麻烦了,你先去忙吧。”我对她说,她犹疑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咳咳。”我一边清着嗓子,一边朝内堂走去,我家师父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立刻衣衫不整地慌张跑出来,将我拦下。
“雪,雪时,你怎么来了?”满脸惊慌的师父,让我觉得异常好笑。
“师父呀,这次又是哪家的头牌?怡红楼?不该呀,那灵姑娘早把你踹了才对,芙蓉楼的王姑娘?还是望江阁的江小姐?”
“雪时你就别拿师父开心了。”他蹙起眉头来,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家师父在某种程度上是个色鬼,又懒又吊儿郎当,但是也可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当然年纪上来说稍稍大了些,今年算起来已30出头,可他在3年前继承了这神主之职,成为草箩镇名义上的当家,再加上那慵懒轻松的性格,倒是深受那些风尘女子的青睐。
“你可千万别将此事告诉……告诉那谁……”他伸出一个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
“告诉谁?”我装作没有听懂。
“这,这……雪时,你就别为难师父了。”他露出一个“饶了我吧”的表情来。
“呵呵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姐姐的。”我想到自己此次前来是有求于他,便不再为难。
“那便好,那便好……”他说着,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说起来,昀端对我的姐姐慕容子栖可是一往情深,却被我那高傲冷艳的姐姐拒绝过多次,气馁的他染上了逛窑子的毛病,大概是为了缓解相思之苦,才到别的女子身上寻求慰藉吧,我知道姐姐大概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他身上的某些脾性,超出了姐姐能容忍的范畴。
何况,无论怎么看,这二人都丝毫不配。
“师父,弟子想在你这里住上几日……”看着他因为提到姐姐而微微泛红的脸,我开口提了这个要求。
“当然好。”他满口答应,随后他看我的眼光突然凝重起来。他应该已知晓慕容府之事,我想,此时的他大概是有满腹疑惑吧。
“雪时,听闻东山的花开了,过些日子随师父去走走吧。”他却什么都没有问,只说出这句话来,而我抬眼看他,那眼波温柔清婉,一如初见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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