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对于求死的人來说,空气是否新鲜根本沒有意义。”
曾暮秋的固执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王鹏由此只确知了一点,燕归湖的确是曾暮秋心底的一个结,找对方向就可以让她打开话匣,但此刻显然时机未到。
“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王鹏说:“不过,死未必就是解脱,只会让爱你的人更痛。”
“但至少可以让爱我的人很好地活着。”曾暮秋闭着眼幽幽地接了一句。
王鹏猛然一震。
这让他想到了詹思芸。
两个女人在行动方式上有着巨大的性格差别,但对感情的执着却是有着惊人的一致。
王鹏几乎要放弃让曾暮秋开口的打算。
问題是,辛华是不是像史云彬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着曾暮秋,对此,王鹏心里始终存着巨大的疑问,他找姚启亮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这个疑问。
王鹏把小方叫了进來,让她去找一份当天的《天水日报》來,挑拣出所有关于辛华的报道念给曾暮秋听。
他对曾暮秋说:“在你的固执之下,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朋友做的,以后,直到案件调查完全结束,小方或其他陪护的同志,每天会为你朗读辛书记的新闻,以解你对家人的思念。”
曾暮秋的泪水不可扼制地淌下來,她沒有说谢谢,也沒有表示反对,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听小方的朗读,死气沉沉的脸上显出温暖与痛苦交杂的表情。
小方毕竟是女孩子,注意到曾暮秋的表情后,心里有所不忍,几度停下來偷眼看王鹏,希望他能开口让她不要再读下去。
王鹏一脸刻板地站在窗前,面朝着床上的曾暮秋,双臂抱在胸前,眼睛一直停留在曾暮秋的脸上,不肯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小方读完报纸后,直接站起來逃了出去,弯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里隐隐闪着泪花。
王鹏也走了出來,轻轻拍拍小方的背问:“沒事吧。”
小方直起身來凝视着王鹏说:“领导,这样太残忍了,我是女孩子,我能感受得到,曾暮秋是真心爱她姐夫。”
“你觉得,给她一个假的希望,让她放弃生命就是仁慈吗?”
王鹏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远远扔下一句:“好好照顾她。”
又是两天过去到了周末,王鹏本准备与莫扶桑、孩子一起回宁城看双方家人,下班前却接到了程鹏飞的电话。
“王鹏,我是老程啊!”
“老领导有什么指示。”
“你我现在都快不分伯仲了,哪还谈得上指示。”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老上级,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哈哈哈,虽然听上去像恭维,但我倚老卖老受了,不闲扯了,姚启亮提出要见你。”
“真的,什么时候。”
“今天,我本來让小邓通知你的,不过……”程鹏飞呵呵笑道:“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上回送你回來后,就一直说你虚有其表,这回怎么都不愿意陪你去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啦!”
王鹏听到这里呵呵直乐,就将那天的事告诉程鹏飞:“……我看她是海涛的老同学,一上车就不停曝海涛读书时的糗事,就存心逗逗她,沒有恶意的。”
“你小子。”程鹏飞大笑:“堂堂厅级官员,竟然这样拿我们公安厅的女警官开涮,你也好意思,无论如何,十分钟后,你打小邓电话,向她道歉,否则以后别叫我老领导。”
王鹏连忙答应了,先给莫扶桑打电话,说明不能回宁城的原因,接着又掐着时间打了邓韵的电话。
邓韵接电话的声音是不情不愿的:“喂。”
“邓队长,你好,我是王鹏。”
“知道。”
“呵呵,这个啊!那天的事是我不对,程厅已经严肃批评我了,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
“别,让堂堂省纪委副书记向我道歉,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王鹏一听她夹枪带棒的,知道是余怒未消,干脆小人做到底:“要不,我开车來接你,请大队长陪我走一趟。”
邓韵倒也见好就收,到这个份上也不再拿大,让王鹏还是像上回似的等她去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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