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不是没有,现在三人都有些发愁了,这枚印章本是项家的私章,从项老太爷的时候开始,传给项家大爷,然后到了项大奶奶的手上,之后委托给项詅,现在在项绍云的手上,族叔伯们只知道项家有这么一个印章,别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具体印章有什么用,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项詅指着下巴,再把关于这枚印章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有些东西从脑子里面闪过,一时想不透彻,看着身边的两个人也是一筹莫展,要不然说出来大家理清一下,或许会有有用的东西,“当时你母亲交给我,也没有交代别的话,只说是你父亲给她的,要我收好,不能让旁人得去,我也是靠着它压制了族里叔伯和你的几位叔叔,换得可以去祠堂理论的时机。”
项绍云对于当年之事已是十分模糊了,又是在那样小的年纪,当时家里乱作一团,没有人与他细说这其中关节,后来关于的当年之事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出来,具体的详情,知道得很少,“姑姑,既然这印章是项家的家主之印,为什么咱们在新河的族人却是没有提起过,您还记得当日在祠堂,有几位叔公也在祠堂,看到这印章却是没什么反应,倒是咱们在京都的几位叔公很是在意,若说是家主之印,怎么他们是不知的?”
项詅恍然一笑,难怪她总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可能是当年自己受项大奶奶的影响太深了,没有细究,现在想来很明显的一个事便是项家的祖籍在新河,新河才是项家的根源,况且项家的族长都是由新河的长辈来担当,京都的项家人细算下来也不过几辈人,若说这印章是家主之印,怎么也应该是新河的族长来保管,轮不到京都的人,项老太爷是京都项氏的长房,这印章知道的也只是项老太爷的几个弟弟和堂弟,当年事情闹出来,也只有这些人在场,所以硬说这印章是家主之印,说的只是京都这边的家主,项老太爷确实可以算得上京都这边项氏族人的领头人,所以才称为家主,想来这便是项老太爷自己弄出来的这枚印章,让其他人认为这印章有什么效用所以格外上心,会不会华如烟也被蒙蔽了,才说这印章藏着华家当年的辛密和贵重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每个章法,原先这事过去就算了,可是现在圣上又来过问,牵扯的也就多了,到底是什么玄机。
“你说得没错,这印章应该是你祖父自己的私章,因为事事都拿出来说,所以才被几位叔公误会,以为这印章掌着家里的什么要务,莫不是当年华如烟也误会了,她十几年在项家,想来也听说过这枚印章,因为自己不曾见过所以才会认为这东西就是她想要的。”项詅现在的想法莫不是自己被愚弄了,当年项老夫人来京都什么也没带来,这一切只是华如烟为了到一些东西,在项家手又伸得没那么长,一直没证实,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三爷与项绍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两人无言,均在深思,项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若是华如烟说的是真的又要如何,当年的人一个也不在了,就是人还在,也没法求证,“若是华如烟说谎,那为何她在项家一待就是近二十年,若不是你将她赶出家门,恐怕还没那么轻容易出去。”
徐三爷再次将那枚印章拿起来看,项詅曾与他说话,试过用各种隐秘的法子来试图让它显现出不同的东西出来,除了用火烧之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根本没发现什么,这真是个难题,“若是这枚印章是从岳父手上之后才让族里的人生出敬畏来,可不可以理解为,岳父为了隐藏某种东西才让别人生出敬畏,这样即便是有人得到了,旁人也会惦记,落在不知的人手里项家至少还会想着,可以从这印章开始出现的时间来推测有没有这个可能。”
项詅心下一想,“这个我听周妈妈提起,当年是我母亲离世之后,老太爷便将家中事务交给大哥处理,他自己常年走商,回来便宿在姨娘院子里,家中事都不大管,也是从那么时候,周妈妈守着我每日去见大哥,时有处理家务的时候会让小厮去取了印章来,因为我母亲之前处理家事都是周妈妈陪着,从来没见过处理账册的时候会用上什么印章,故而,周妈妈才会留意。”
周妈妈是什么人,那是现在唯一一个当年从常州来的人,是项老夫人留在身边的人,她若这样说必是真的就是这样,只不过当年周妈妈虽与项老夫人一直陪伴,但当年的华家定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就是有,以华老爷与华老太爷的心思,怎么也不会让她一个奴婢知道得详尽,这样一来,印章确实是在项老夫人到项家之后才有了效用,而且是项老夫人离世之后,项老太爷为了某种原因将印章弄成可代表项家家主的象征,虽然惦记的人很多,但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将某种原不可公开不可告人的事情摆在人前,就是知道或不知道的人,都会对它有顾及,所以从项家大爷到项家大奶奶掌管印章期间,华如烟都没有得手,故而隐藏在项家十数年,说来说去还是说到这枚印章本身有什么玄机,项詅自己也不确定,“若不然,试试用火?”
徐三爷与项绍云两人同时看她,若是自家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实在没法子了,可以直接将印章呈给圣上,这便是把麻烦丢出去了,可若是这东西受不了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