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延福宫中。
温香的凤榻上,奚伯昌赤~裸着上身搂着千娇百媚的萧皇后。
“林宛烟的事你打算怎样?”萧皇后玉手抚上他的胸,柔声问道。
“既然铭萱已经死了,她又半字不说,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将她了结了吧!”
“了结了她,只怕这世上再无人知晓那伏魔剑所藏之地了,白白错过一个宝贝,当真是可惜!”
“留着她就能找到吗?你不是说,她看起来并不知晓铭萱的真实身份么?何况你也用了刑,还是一无所获,我倒认为她根本就不知晓,她若知晓,只怕司徒郁早就拿到手了,所以,留着她的性命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影响我们后面的计划。”
“你说得也对,既是这样,最好明日就安排他们审理此案,早些将罪定了,早些送她上路!我倒真想看看司徒郁抓狂的样子,你说他这么久没动静,莫非真的是转了性,将心思都放到了若雅身上?”
“不,就算他不在乎林宛烟,也总该来信问候一下若雅的情况,可到现在仍没有只言片语,只能说明,他应该还不知晓此事。他的手下一定是怕他为此事分神,才刻意将消息压下不报。
哼,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林宛烟在他心中份量不轻,他们不说,却不等于咱们不能说,并且还要掐准了时机说。我已传书给桀儿,等这边一定罪,就立刻把消息告诉司徒郁,他若是不予理睬,那么林宛烟就死定了,这样一来他与林忠之间势必会反目成仇。若他要管,那么我的天罗地网就会等着他们,但是,这些都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他对林宛烟一往情深,情深到自己亲自回来营救,如此,他便死定了!”
萧皇后媚眼如丝,无比崇拜地看着他:“你果然是只老狐狸,如此看来,这林宛烟还是有些用处的,司徒郁一定想不到他会栽在女人身上!”
奚伯昌拿住她不安份的手,将她压在身下,用极为诱惑的眼神看着她:“栽在女人身上的,又岂止他一人!”
翌日,内务司主管孝清向顺天帝呈交林宛烟一案的审理结果。为了以示公正,顺天帝特意传召了林忠和奚伯昌以及重要朝臣旁听作证,而一向不爱露面的司徒昀也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牧谣自被关押后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孝清手持卷宗,将证人证词太医的诊断书以及林宛烟的招供书一一呈上,最后,毫无悬念地给牧谣定了个蓄意谋害之罪,因其谋害的是皇嗣,造成的结果极为严重,按律当斩,念及此案属林宛烟个人行为,皇恩浩荡,豁免其株连之罪!
一语言毕,大殿异常安静。太子一派自是得意洋洋,而辰王一派因双方皆系辰王家眷,受害的又是辰王正妃及其子嗣,因此,也无人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自惋惜。
牧谣跪于大殿之中,与她一同跪着的还有奚若雅的贴身丫环春梅。
“皇上,老臣不服!”林忠对此结果表示不满。
“朕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铁证如山,事实面前你有何不服?”
“皇上,老臣不相信宛烟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虽然有她亲手画押的招供书,但请允许老臣当面问她一句!”
“林老侯爷,这白纸黑字红手印都在那儿摆着,还有什么好求证的!此案乃皇上责令本宫亲自督促内务司审理,你这是怀疑皇上呢,还是怀疑本宫呢?”萧皇后惟恐节外生枝,赶紧出声制止。
顺天帝面色陡然一凛,林忠赶紧垂首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啊,别说是你,就连本宫也不敢相信宛烟会做出这等事来,真真是让人痛心啊!”萧皇后突然态度大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唉!念在林家几代忠烈,就这么一根独苗的份上,本宫再当着众人问问她吧,但凡她能喊出半个冤字,本宫与皇上都会为她作主的!”
众人皆意外地望着萧皇后,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只有牧谣一直很淡然,像座泥塑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跪在那里,但细看下却能发现,那双清澈明眸中含有淡淡的忧伤。
“林宛烟,本宫问你,那日可是你因妒生恨,将辰王妃推下高台,致使她腹中胎儿早产?”
大殿之中,空气瞬间凝固,众人屏息凝神,皆想听听她会怎么回答!
牧谣微抬下颌,眸光越来越清亮,最终那抹忧伤被压在了眼底:“没错,一切皆是罪妇所为,罪妇因不满王妃独得王爷宠爱,又身怀王爷子嗣,一时糊涂犯下大罪,甘愿以死谢罪!”她侧身对着林忠磕头道,“爷爷,宛烟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自称林家子孙,爷爷就当宛烟多年前就已夭折了吧!”
林忠浓眉深锁,疑虑重重:“宛烟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认罪意味着什么啊?”
“爷爷,宛烟知道,可宛烟已闯下如此大祸,悔时已晚!宛烟是爱着辰王殿下的,所以,不想让他难做,只要他能好好的,宛烟就心满意足了!”牧谣真诚无比地看着林忠,眼里带着恳求,希望他能读懂她话中之意。
昨夜,萧皇后毫不掩饰地在地牢里说出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