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陷害她的真相,可那真相既让她震惊又令她无奈。
原来,奚若雅并非真的怀孕,乃是为了嫁给司徒郁才在皇上寿辰那日服下了假孕丸,与司徒郁一起向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要圆这个谎,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做替罪羊,奚若雅最初选择的是卢玲儿,谁知卢玲儿早早地自断了活路,而她却越来越得辰王喜欢,于是这个替罪羊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她。
怪不得司徒郁每每提及奚若雅与她肚里的孩子时都极为冷漠,总是说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样!以前总忍不住猜想他这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故意这样说的,现在才知,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却来不及高兴。因为萧皇后毫无顾忌地对她说出这个秘密,不是来为她开罪的,而是来威胁她认罪的。因为这件事是司徒郁和奚若雅共同所为,若被人揭穿,他们二人谁都逃不过一死,若不揭穿那么死的就只能是她!
所以,当萧皇后说出自己的目的,牧谣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其实,奚若雅小产,尽管不是她所为,但她心里还是感到很不安,她甚至没有把握觉得司徒郁一定会相信她,因为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却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地令人意外!
现下司徒郁远征在外,或许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而她又遭了囚禁,幸而玉灵的事有了司徒昀的帮忙,或许她是时候借机离开这事非之地,跟随自己的心去到千里之外,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朕记得当初就告诉过你,辰王心里早已有了‘元熙郡主’你嫁过去怕是不能幸福,你是怎么回答朕的,你说你并不介意,还说幸福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能相伴于所爱之人左右,看着他幸福,便也是种幸福!
你可知当时这番话给了朕多大的震动?谁知,不到半载,你竟做出了这样的事,当真让朕感到痛心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给你赐这个婚!”
顺天帝的一番感慨,将牧谣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俯首垂眸,幽幽一叹:“让皇上见笑了,那不过罪妇年幼无知夸下的海口,真正经历过才知,感情之事最是难以自控,无法左右。但罪妇却不曾后悔,反倒感激皇上的成全之恩,因为错不在姻缘,而在罪妇的一念之差!”
“唉!若是你能早些醒悟,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之下场!事情既已明了,那就……”
“父皇且慢!”一声清亮的嗓音打断了顺天帝的话。
司徒昀面色从容地踏入大殿中央,朗声道:“父皇,此事另有隐情!”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皆神色讶异地望着司徒昀。今日之事司徒昀来了已是令人意外,可他不但来了还开口说了话,更是令人竟外!
而众人中,最感不安的便是萧皇后和奚伯昌,他们万没想到司徒昀会半路杀出来。而牧谣也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何隐情!
“昀儿?”顺天帝有些惊奇地嘀咕一句,“你向来不理会这些俗事纷争,若非你当真知晓什么隐情?”
“是啊,逸王向来醉心花草,远离俗世,怎么想起凑这些热闹,莫不是被什么蜚短流长扰了清静?”萧皇后不愧是萧皇后,一语将司徒昀还未出口的话说成了流言蜚语。
司徒昀淡淡地笑,恭敬有礼地回道:“是不是流言蜚语儿臣不知道,儿臣只知道人命关天,但凡有一点疑问也要弄清楚,不可乱杀无辜!”
见他这么笃定,顺天帝颔首道:“不错!这若雅和宛烟都是郁儿的爱妃,如今他为国出征在外,朕必定不能给他留下遗憾,今日让大家来,也是为了见证公平!昀儿,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是对是错,自有公断!”
“父皇,昨夜儿臣收到一封密信,信中说,辰王妃奚若雅根本就没怀孕,怀孕之事乃是她为了嫁给皇兄,二人事先撺掇好欺瞒大家的!”
“什么?!”
“你,你胡说!”
“怎么会这样?”
“……”
一石惊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