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晓看着他红润的唇瓣,鬼使神差的踮脚去含住那双撅得高高的桃花瓣似的唇。
简顷一愣,面颊飞上一抹艳色,含糊嘟囔了一句,便专心投入这一吻中。
“夫人,轻点……”
“夫人……让我摸摸……”
“夫人,我想亲亲……”
“恩……夫人……”
捡完方才简顷扔下的花瓣,紫旭端着筲箕继续摘梨花,殿下说要将梨花酿了酒,过些年头拿出来给夫人享用。
不过此时屋子里飘出来的暧昧生声不断,紫旭一张脸也是红扑扑的,直到袁离派人来叫走他,他才如蒙大赦。
简顷现在的状态,袁离不指望他像以前一样偶尔管点事儿,只得事事“亲力亲为”了。
是以紫旭一路径直去了书房。
他刚踏进书房,袁离正好阖上一本奏折,俊美的脸上满是斑驳的冷意,紫旭也不禁面色一肃,方才的尴尬早已抛到脑后:“发生什么事了?”
袁离面前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里看似随意地抽出一本,扔到紫旭面前:“你瞧瞧。”
紫旭狐疑地拿起来翻开,待看完亦是面色如霜:“这么大的事陛下竟然瞒到了现在?”
袁离冷笑一声:“现在发现有事儿需要求助了,这才派人透露出消息来,否则咱们还不知道被怎么瞒在鼓里,不过咱们自己人也着实不争气了些,王妃丢失的事到殿下的事,竟然让我们忽略了京都来的消息,真是自乱阵脚。”
紫旭无言以对,半晌:“那现在怎么办?”
“进京这么久,陛下晾着王妃一直没有召见,这时候也只怕是冷处理到头了,没准待会儿就会派人来接王妃了,你就跟着王妃进宫去看看陛下到底要做什么,横竖他现在也不会再对王妃动手了,只是么——面子上也许还抹不开!你若是去了,抹不开,也得给他抹了!”
紫旭也觉得陛下有点作,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想要把柳馨烟塞给简顷,可若是简顷能看上柳馨烟,早八辈儿就看上了,又岂能等到现在?
殿下有喜欢的女子了,是好事,不是有常言道色令智昏么?退一万步说,没准殿下就这么日服一日昏了下去,从此不早朝也说不定。
这不正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情况么?
又是何必做些给大家都添堵的事儿呢?
如今可好了,王妃有九条命似的,又在北方建立起极高的声望,只能奉为座上宾对待了。
“不过陛下想不想见王妃,今儿都必须见了。”袁离将奏折重新叠整齐,“晚上有宫宴,美其名曰是庆祝殿下凯旋,可大齐的使臣一样会出席,王妃势必也要到场,可——”
袁离蹙眉停顿下来,而紫旭也是同样的心烦——
殿下又该怎么办呢?
正如袁离所说,下午的时候便有内监带了口谕来,傅之晓沐浴完毕,走出门就听到这么一条消息,扭头看了一眼屏风后的池子里正在愉快地玩水的简顷,复问袁离:“陛下如今已知道简顷的情况,仍旧是要他出席么?”
袁离点了点头,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异色:“王妃,你也知道,那个什么玉阳公主,也在队列里……”
原来在这一茬等着她。
傅之晓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殿下……?”
“我会跟着他的,不让他有机会闯祸。”……和卖萌。
*……*……*
傅之晓给简顷全程灌输的概念是——
不准笑,不准卖萌,只能板着脸不说话。
可是现在——
傅之晓看着大殿内僵硬的气氛,有些无奈,似乎又有些太过了。
大楚一干臣子话多不敢多说,连基本的笑容都维持不了,而一干臣子这么严肃冷酷,大齐的使臣团个个亦是尴尬地干声说笑。
而制造这一状况的正是看似一脸阴沉严肃的端着酒杯发呆的简顷,实际上正偷偷的瞄着傅之晓,眸光水莹,一脸期盼和热切地偷瞟她、
傅之晓只得温温柔柔的微笑,给他倒满一杯酒,柔声道:“殿下,请用。”
放下酒壶的左手却在下方狠狠掐了简顷一把。
简顷嘴巴一裂就想傻笑,触及傅之晓一本正经的眼神,立刻抿抿嘴收敛,认真的小口啜着酒。
两人的互动大家看不见,坐在上方的楚皇帝却是能一览无余,他微微蹙眉,掉头看向大齐的使臣,哈哈大笑:“廖大人,怎么不见玉阳公主?”
廖明抽了下嘴角,站起身答道:“回禀陛下,玉阳公主身体抱恙,无法出席宴会,恳请陛下谅解。”
而且这由头方才来的时候不是才说过一遍吗?!
楚皇帝幽幽道了一句:“可惜了……”
廖明沉默不语。
岐王殿下私下给了他命令,要让玉阳公主规规矩矩的来这一趟大楚。
这话里意思众多,不过廖明很快就甄别出了岐王想要传达的意思——
别让她和简顷搅